说到穆兮兰,上官清有点兴奋“嗯,正是如此,我刚才还在寻思着等下去拜谢恩人。上次太过匆忙,得知父亲有危险,我便立刻赶回府中,甚至都来不及道谢,昨日又蒙恩人救命,我都不知该如何谢她了。”
江梓铭点点头:“是该好好谢她,等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上官清犹豫了一下:“太子之前所说的心爱的女子便是恩人吧,您与恩人确实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清儿一定会求月老祝你们能早日修成正果。”
听她这么说,江梓铭不由得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阳光下女子的发梢染上一层淡黄色的亮光,衬得整个人格外的柔美。
他有些心乱:“我早先所说心爱之人确实是兮兰,只不过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兮兰所爱并非是我。”
“太子?”
“自我见到她那日,便被她所吸引,我知道她十分看重楚云浩,便借着云皓住在太子府,将她留了下来。我们平日里很少交谈,甚至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每一次都是我偷偷看她,她的目光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
她对我敬而远之,我一表达出对她的喜欢,她便找各种理由推辞,只甚至直言拒绝。我以为她本就性子薄凉,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后来才发现,她不仅对楚云皓破例,对沉先生也破例。
看着她能够跟沉先生斗嘴,动手,甚至当着沉先生的面,将他的师妹推入池中……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沉先生。”
“难道……恩人有心仪之人,是……陈先生?”
江梓铭叹了口气:“也许吧。”
其实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必猜测。
忽然想到之前穆兮兰酒后落水,他去看望之后到了辰岚苑,当时沉暮笙便问他是否刚从梧桐苑出来,当时的语气貌似并不好,他只以为是穆兮兰冲撞了他。现在想想,莫非那时沉暮笙就已对慕希兰动心?
后来他邀请沉暮笙游园,本来他百般不愿的,后来听说穆兮兰也去时,便同意了。
想着想着江梓铭这才意识到沉暮笙对穆兮兰早就已经情根深重。
看江梓铭一直都皱着脸,上官清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想了一会儿才说:“太子是否问过恩人的心意?她是否对沉先生也……”
江梓铭摇了摇头,掩下眼中的一丝没落:“如今我也很迷茫,早该劝自己放弃,死了这心思,可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兮兰的消息,我常常夜不能寐。昨天匆匆见了一面之后,看到她跟沉先生走得这般近,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欣喜。清儿,我的心里真的很乱。”
说完这话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上官清面前说这句话委实不妥。
“今日所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也是我多嘴了,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吧。”
上官清摇了摇头:“人世间最难不过一个情字,谁又不是为情所困了?”
他们旁边正是一株桂花,此时风来桂花被风吹落几朵飘在空中,上官清伸手放在花枝之下,花枝上又落下花朵来,飘飘摇摇。
她将掌心的桂花放到江梓铭面前:“秋风无情,落花无情,可是人偏偏有感情,因而不能像这风像这花一样潇洒,自由。”
江梓铭看他时眼中多了丝温柔:“当初枫林山崖上,你大概就是为了去寻找自由吧。”
“出生在相府,何来的自由一说呢?太子不也如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极有默契地并肩走入凉亭。亭中早有丫鬟等候,见两人进来休息,便奉上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