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铭进来上官清的屋里,此时卉儿正好已经服侍完上官清,替她铺好了被褥。
上官清见到江梓铭进来,整个后背都变得僵硬了起来。这里动作落在江梓铭的眼里,莫名有一种烦躁涌了上来。
江梓铭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再出来时,卉儿已经离开了。他看了看周围,直接走到床边坐下,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上官清平躺着,放在身前的手抱紧了自己。
“清儿,有些话我觉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在太子府,你不必有任何觉得拘束的地方,也不必看别人脸色,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至于传宗接代的任务,我们暂时谁都不会提及,你也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另外……你放心,我决不会欺负你。”
说完,他便侧过身子朝外睡觉了。
江梓铭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久久不能消散,上官清转头看着男人的后脑勺,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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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梓铭领着上官清离开了丞相府,两人又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上官清时常想起今天早晨刚醒来时看到他的睡颜,那么温和,那么亲切。
江梓铭把上官夫人给上官清准备的一些东西送到了她的琉璃苑,琉璃苑的房子处处相连,上官清的卧室与书房就是连在一起的。江梓铭把她送回琉璃苑,当时正好起了一阵风,将书房里的纸吹得到处都是。
帮忙收拾东西的时候,江梓铭无意中看到了上官清的书画,画的是一片云卷云舒,云层染着一点蓝,一点绿,有一种阴沉沉的味道,可见作画者心境的沉闷。
边上还有一首诗,题名为《闲云不动》:
流云不动帆不渡,长风不动人不故。
萋萋草摧强作秋,恍惚一梦人间住。
江梓铭低声吟诵这首小诗,连连叹息,她的心境竟是与自己如此相似。
他就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了感同身受这四个字。
江梓铭放下书画,继续整理被风吹乱的纸张。整理完后,他将这些纸都一并交还给上官清。
此事顾白来找他汇报事情,他便没有再做停留,离开前他回过头来,“清儿,太子府就是你的家,你在家里如何的,在府中便是如何,不必太过拘束。”
上官清经过了短暂的错愕以后,连连点头,目送江梓铭办事去,自己则抱着一卷书画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