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有病。”
弗陵翻了一个白眼折返,推着老和回去,“没钓到鱼之前不准回来。”
回去后,便见小天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站在垂花门下,等着跟弗陵道别便准备要离开。
“小姐,老爷,我是来跟你们辞行的。”
弗陵眉眼微拧,有些错愕和不明,不过就是被发现了隐藏的身份而已,有必要闹到离家这种地步。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以理解。
推着老和近前,越过她身边。
“小姐。”她喊住了自己。
弗陵叹气,“没人会在意这件事,阿田也会闭嘴,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没人会告发你的存在。”
和常年啊啊地张着口,明明知道别人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总喜欢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我爹也让你住下来。”弗陵微微扬起了唇角。
“他还说,你一个女儿家能跑到哪里去,在这里安心住下了便好。至于你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麻烦,也说出来,或许,我们能想办法解决。”
弗陵推着和常年进院子。
小天追了上前,噗通一声便朝弗陵跪了下来。
“小姐,我的身世您也清楚,当初在茶楼之所以会辞工,那是因为我已经被我长嫂认出来了,如今身份又接二连三地被人看穿,我不敢在这里逗留太久,不想连累你。”
弗陵道:“这个理由不充分,我要的是你必须东躲西藏的原因。”
小天道:“我杀了人。”
她是逃婚了,一柄烛台落在那老男人后脖颈,这才安然逃离。
弗陵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又看了眼和常年,轻吸了一口气。
目光示意着和常年:爹,您看,成婚多危险啊!
和常年斜睨了一道白眼回她:我难道会逼你嫁老头?
“别忘记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弗陵将手中轮椅松开,“推老爷进去。”
黄昏时分,阿田才勉强提了两尾鲫鱼,灰头土脸地过来。
炊烟袅袅,厨房已经开了灶。
阿田开始杀鱼,一尾煲汤,一尾留在水缸里暂时养着。
小天从外进来,手中刚折了一把新鲜的蔬菜和一块附近村民送的腊肉,走到砧板处,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
知悉了小天的女儿身后,阿田在两人相处中总有些尴尬,可总感觉对方没发现自己的存在。
“我来做饭就好。”
阿田嗫喏地张了张口,有些担心也有些后怕,要是对方见自己迟迟不表态,会否会直接拿刀砍他。
小天头也不抬,转身要拿食材时瞅见身后的人格外挡道,“就你那手艺,连狗都不吃,给我出去。”
阿田被赶出来后,撇了撇嘴,心底头微恼着,若不是看在她女孩子的份上,早就跟以往一样和对方好好讲讲道理了。
“好歹也是女孩子,能不能不要这样凶?”
“你又去讨人嫌了?”
弗陵从外走过的时候,微微侧着头往厨房内看,笑意微微深。
“我跟你说,像今天那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你如果真的很闲,多习习拳脚功夫,家里也就只有你一个青壮年劳力。”
阿田点点头,不由得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可是觉得这话莫名让人觉得熟悉,“您是怎么劝她留下来的?”
弗陵轻耸了下肩,刚好听着门外再次传开的拍门声,眉心凛了一凛。
“我以为找到这么个僻静的所在,可以没有那么多琐碎的闲事,可最后发现还是我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