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元神医诊断,夏令仪因为之前动过胎气,又差点以为镇北王出事而心情不虞,脉象不稳,如今是急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安待产。
而且夏令仪并不想要一直窝在一个固定的点等“卸货”,刚巧弗陵做了坏事后要准备逃亡一段时间。
两主仆这般一商量,反正边境的危机如今也解除了,镇北王如今也安然无恙,他又不容许一群胆大妄为的女孩子插手军务,干脆这游山玩水的事便开始提上日程。
生怕被裴钺嫉恨,弗陵急着离开,当即便应下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自北向南,去看沿途锦绣山河,也算是了了夏令仪之前的一个心愿。
宋襄瑜一开始还能顺着她来,一路上伴着赏赏山光水色,身体的毒素也随着元神医的治疗下彻底消掉。
但等夏令仪月份大了,行走不便,宋襄瑜便跟她说起至少得回家待产。
好在全程都是有元全风陪同,要不然他真不敢同意当初夏令仪的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
夏令仪自己自己初为人母,很多方面都没能做得很好,但对于肚子里这个碍事的小孩,却是越来越惦念起来了。
临近四月,夏令仪肚子里孩子月份更大了,再走已经有些惫懒,心底想要赏玩的点也多半走过了,便同意宋襄瑜之前所说的,启程回京。
再回国公府,宜昌大长公主气他们夫妇俩串通一气,欺上瞒下。
说好的只是去庄院养病,背地里竟是跑到边关那么危险的地方,骂虽骂,但语气中明显可关怀备至。
让夏令仪一时间搞不清楚,这宜昌大长公主若真是那么担心宋襄瑜的身体,又怎么会给他吃哪种东西?
镇北王府立下功勋,夏令仪自从在国公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而自从夏凉投降后,镇北王一直镇守着边关,防止一些部落小族再次侵占国土,估计若是要回来,时间还不确定,这倒是便宜了镇北王无拘无束的性子。
说起之前镇北王因为触犯圣怒,王府被囚。
但自从镇北王下了功勋后,王妃的围困也解除了,镇北王如何逃离出刑部大牢的,陛下也没对此进行追究。
但凡有朝臣因这事生是非的,都被小皇帝给关大牢反省去,省得这群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正事不做,成天只会对其他人指手划脚。
其中,就有宜昌大长公主的近臣。
镇北王夫人也赶赴边关,和王爷回合,却没有能和自己的女儿碰上面。
她这回就是因为得知女儿怀孕了,特地跑来看她来的。
哪知道女儿又说要去游山玩水,气丈夫任由女儿胡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了。
而此时的夏令仪一行人已经顺利地抵达了京都。
国公爷却见到儿媳肚子里已有身孕,再怎么也不舍得骂,只让儿子儿媳下去,至于长公主那头,他自然会法子对付。
回了久违的院子,夏令仪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绵软的大床,夫妻俩安然地躺着享受着恬静的休憩时光。
弗陵送元全风回当初雨花巷子的那个院子,虽然过程中让神医瘦了一圈,又历经了不少惊吓,但总算是平安无恙。
临走时,元全风又叮嘱了几句话,无不是关于夏令仪待产要注意的事项,弗陵一一记下。
国公府本来是有其心不轨的人存在,要不然宋襄瑜也不会中毒,好在这段时间外出期间,经过元全风的治疗,如今已是彻底地痊愈。
弗陵一直都能谨记夏令仪的饮食,匆匆要回府时,身后一枣红色的马驹从眼前驰骋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