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看到我家小姐了。”
“你要真想去,那你就去啊。”
裴钺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起,弗陵反倒不敢去触他霉头。
席面上,觥筹交错。
夏令仪找了个理由,出去了,弗陵倒酒的时候,佯装失误,将酒杯撒了,袖口和衣裳染红了一片。
弗陵笑微微,“我衣服脏了,我想去换件衣服。”
裴钺微蹙着额,“你一个小婢女,要穿那么好的衣服做什么?”
“我为什么就不能穿好看的衣服?”
弗陵瞪了他一眼,也不去搭理他同意不同意,转身就离开。
裴钺眉心微拧,端着酒杯,一杯续着一杯。
······
“你这段日子都打哪去了?怎么就在他那边?”夏令仪一叠声地追问。
弗陵眼眶楚楚,抱着她袖子撒娇,“小姐,您骂就骂吧,但骂完后您一定要救我回去。”
夏令仪听了弗陵的阐述后,心底也是颇为同情可怜。
“可他给父亲献策,又贡献了那么多粮草。”
“您是不知道......”弗陵欲言又止。
那粮草压根就是他抢了别人的,可偏偏她不能泄露。
夏令仪似有所悟,急问道,“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男人对女人不就那点想法?”弗陵语气微哽,“反正我不管,我要回家,您要是不管我,以后看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瞧她都哭得出来了,夏令仪向来心软,奈何她不过,只好亲自去求镇北王。
但显而易见,镇北王要不亲自去将弗陵给领回来,她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
席面上,裴彧醉酒了,弗陵要负责拎他回去,意外地瞧见大武也过来了,问她怎么会在那个粮商身边。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道,“我有不可说的理由,抱歉了,大武哥,我有急事,要先离开。”
回帐篷。
“你到底喝了多少?”
弗陵瞧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忍不住蹙了蹙鼻,又看向了长桌上,那东倾西斜地嫣红色的酒杯。
裴彧眼眸微微眯起,笑说,“也没多少。”
弗陵盯着眼前这个大麻烦,一脸鄙夷,“你自己起来,我搬不动你。”
裴彧抬了抬手,却朝弗陵道,“扶我回去。”
“拉不动。”弗陵白眼,瞧见大武哥站在了帘子帐外,“大武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大武走近前来,面无表情地将裴彧扶起。
随后,毫不轻柔地将裴钺给扔在了床上,弗陵瞧裴钺背脊被砸得,脸色疼得呻吟着,心底不免舒坦了许多。
······
被带出帐篷外,大武紧紧蹙着眉,“你为什么要照顾他?还有,你还没跟我说这段期间为什么一直跟在他身边?”
弗陵微抿了下唇角,将被子给他掖了掖,“王爷让我照顾他的。”
大武又问,“不是你自愿的?”
弗陵笑了,“我怎么乐意,以前照顾小姐都没他这样麻烦。”
大武未免松了松气,“男女有别,你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待在这里,而且,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普通人。”
弗陵微微笑了笑,默声不语。
帐篷内,裴钺声音不断地催促着她。
弗陵头皮发麻,心底越是烦乱。
大武看着帐篷内,心底也明了她不能多待,“你先去忙,我就在外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