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上去瞧两眼？
她表现得有那么饥渴吗？
翌日早朝后，小皇帝将单独指挥使留了下来。
“无将故人酒......一滴何曾到九泉。”
他站在莲花池边，絮絮叨叨地念着，若不是在他解释下或许一辈子都不知猜不出来。
裴钺道，“是被谁猜的？”
他向来不参加这种宫宴，小皇帝以怕他一个人过节无聊特地派了安公公来请他时，他婉拒了，出了个字谜，算是交差。
小皇帝嘟着小嘴，“对方要朕保密。”
裴钺意外道，“连我都不能说？”
当初扶持小皇帝上位，裴钺是建了大功劳的，要不然，谁也没能想起这个留守冷宫的他。
小皇帝低垂着眼帘，手中捏着一根荷叶秆，唇角微微撅着，“答应了朋友的事就不能违背承诺。”
裴钺眼眸微深，侧过头看他时，瞧见小皇帝修拔的背脊，“陛下才跟对方认识多久，就当对方是朋友了。”
小皇帝抿唇不语，“朕也不是圣人，也是需要那种不把朕当成九五之尊，敬着尊着，就算以后真的看走眼了，不是还有你呢！”
他笑得顽劣且单纯，“你一刀把她砍了不久好了。”
“如果对方骗了你，臣就一刀把她砍了。”
裴钺轻笑出声，抚了抚他的头。
“但被骗过后，您就长大了，以后只能相信自己，毕竟任何人都是可以出卖的，不过朋友的价格要高一些。”
“包括你吗？”
“自然。”
······
深夜肆掠，没有谁知道就有一架马车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了皇宫。
小皇帝悄咪咪进了王府，把镇北王都吓了好大一跳。
随同他来的，还有镇抚司的裴钺。
“陛下，您怎么忽然驾临寒舍？”
“不用那么紧张，我来不过是收到一点消息，特地来问你的。”
镇北王怔怔然，唇舌嗫喏了许久后才问，“陛下您问。”
小皇帝眯了眯眼，哼笑出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
等圣驾从王府离开后，镇北王坐在椅子上发呆。
“刚才我怎么看到小皇帝把小翠给带走了？”王妃是待人从书房走后，这才急匆匆地回的书房质问他。
“小皇帝复我职了。”
镇北王托着腮，蹲在角落里，一脸的愁眉不展，“西边有动静，他怀疑朝廷内部有人和西边勾结，让我回去那边关去坐镇，但又不想惊动朝廷中的人，打草惊蛇。”
边关早有动乱他们也不是不清楚，只不过先帝殡天当年，也收走了他的兵权，让他一辈子留守在京都。
回京的这段时间里，边境各国，特别是西凉的动向尤其得可疑，没了他的镇压后，西凉国屡次进犯，倾轧殷朝百姓。
如今小皇帝让他不动声色地回去，找出卖国投敌的乱臣，可要怎么回，才能不惊动暗地里的人，着实是个大麻烦。
王妃听得浑浑噩噩，“那跟小翠有什么关系？”
“小翠长得好看，一眼就被那小混蛋给瞧中了。”
王妃，“......”
“不行的，我要是没有小翠，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王爷一脸痛色。
王妃脸上冒着黑线，“那你就去跟他抢啊，刚好就趁着这个机会，让陛下将你囚禁大牢里得了。”
王爷一顿，摸着下颌青紫的胡腮，“这倒是不失去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