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的就将人绑了,如今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他却忽然说放了人。
您现在都怎么?中邪不成?说一出唱一出。
······
弗陵回到国公府后,知悉了夏令仪遣了不少人在外头找她,便连王府都惊动了,心底未免一阵感触。
她自小就对自己当成亲妹妹一般呵护备至,想把所有的委屈不平都跟他面前倾吐,最后是能怂恿着对方带兵去将镇抚司围起来。
可有些事情只能想想。
夏令仪见她平安归来,抓着她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番后,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弗陵思索了一下,决定将裴钺此人隐瞒。
“我也不知道是被谁给绑走了,对方要带我出城,我是好不容易才趁着对方不注意就逃了出来。”
夏令仪心底倏然一冷,低声问,“是不是又是我那好婆婆干的?”
弗陵头皮微微一紧,但若是将这个破篓子扔在那女人头上,也不输为一件乐见其成的事。
见她迟迟不答,夏令仪心底也有了几分笃定。
“你不用瞒着我,不就是因为我不肯接受她选来的四朵金花,对我无法下手,便只能针对你。”
夏令仪拍了拍她手心,“阿杳,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多次因我遭难,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还个公道的。”
弗陵见她这般坚持,更加不好说自己是被裴钺给抓走,只得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夏令仪见她气色不太好,便催促她道,“你先去休息,这些天先不要伺候我了,把伤养好再说。”
弗陵踟躇着,“我真没有受什么伤。”
“那你肩上的伤这才过了多久?女孩子身上留疤都不好看,反正给你时间歇息你就歇息,别跟我客气了。”
夏令仪一再要求,她也坚持不过,再加上今天在裴钺手上死里逃生过,的确也是身心疲倦,便回去暂作休养。
·······
回了屏澜院,宋襄瑜瞧见夏令仪脸色不是很好。
“人不是都已经找到了,你怎么还这幅神情?”
见她今天忙活着找人,晚膳都没好好吃,便好心好意地给她端了一碗饭。
“没毒的。”
夏令仪瞅着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冷眸微掀,“你知道阿杳是因为谁才失踪的吗?”
宋襄瑜微扯着嘴,“总不可能是我。”
夏令仪冷哂数声,道,“是你那位好母亲。”
宋襄瑜不解,却慢条斯理地执起筷子吃饭,“她有什么理由对付你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婢女?”
“爱屋及乌,反之亦然,她瞧不惯我,自然也瞧不惯我身边的人。”
宋襄瑜唇角微微抿着,“想太多了吧,要是真想对付,随便让她在府内从事各种杂役便已经有够她受了,没必要再摊上一条人命。”
“之前她已经买凶杀人,但还好端端活着回来,她这次是因为我早上不肯收她安插进来的眼线,所以才要将我的人给弄走。”
夏令仪嘴角弧度微微一挽,“难道就非要等出了人命你才肯信?”
宋襄瑜吞咽了一口唾沫,“我没说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对付我可以,但别针对我身边的人。”夏令仪端着碗,慢条斯理地执着筷。
宋襄瑜点点头道,“你自己把握好尺寸就是。”
他喉咙口不自觉地长吁了一口凉气,今天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夏令仪是个护内的人,不止是她,整个镇北王府都是如此。
今天不过是丢失了一个婢女,便劳烦到镇北王出动人去找。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性子嚣张跋扈,但凡下了决定就不容旁人多加置喙。
宋襄瑜今日已经领受了几分,日后国公府别想有太平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