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现疯马,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他轻声吐着每一个字,虽然嘶哑,但依然会让人听得清楚。
夏令仪:“这意外谁也想不到。”
弗陵:“……”她家小姐就是这样的心大。
宋襄瑜咳嗽声渐渐大了起来,目光微微抬起,盯向眼前的她看了又看。
“难怪你不想跟我一辆马车?”
“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路上走着还不会遇到几个状况百出?就因为我不跟你一辆马车你出事了,还怪罪到我头上来了?”
夏令仪不知为何胸膛处积蓄着一股怒火,灼得人一阵一阵地难受,令她迫不得已对着眼前这个人发了出来。
见到两小夫妻这幅目光喷火的场面,弗陵想上前去跟姑爷理论,毕竟这事或许是她带来的麻烦。
可刚一张口,身后有人贴近。
悄无声息。
阴寡的呼吸从耳尖萦绕到了眼下,对方竟然伸出一只手过来。
指尖休整得白皙光洁,手指纤细,指骨分明。
他捂着她的嘴……
宋襄瑜面色阴郁,声音却明显低了几分,“不是最好。”
“好,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管你死活。”
夏令仪扯嘴冷笑,救了他还反倒被骂,任谁都会不高兴。
可回首去到后面的马车,却发现马车厢内乱得不成样子,礼盒盒子也乱糟糟,被打乱成了一团,便连阿杳也都忽然不见了。
······
似远似近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水滴声,又有脚步声渐渐逼近。
热息落在耳侧,但却始终隔着什么,淡淡的血腥气扑鼻。
周围的呼吸浑浊,黏腻,湿润,令人倍感不适。
她意识渐渐清醒后,怔楞一瞬,猛地惊醒,要站起来。
但眼前一片黑布罩住,看不清楚什么情形。
手脚也被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主子,您说她骗了您,这不太可能吧?”
“可就是这样不可能的事,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她既然骗了你,敢如此胆大妄为,依属下看,还是将她舌头割下来,以后就不敢再出去骗人了。”
“可她的舌头割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您难道忘了,踏雪最喜欢的就是吃肉了特别是生的,最近几天被人乱喂了草料,现在还拉肚子呢。”
“确实,踏雪的病,还是因为她。”
“那属下这就去准备。”阿木兴致勃勃。
“……算了吧。”语气陡然幽冷。
阿木错愕地眨眨眼,“主子,您这是打算留她下来?”
“她之前中了毒,也不知道踏雪吃了她的肉会不会难受?就先观察几天。”
弗陵扯不开手上的绳索,幽幽地吐了一口浊气,平缓着心口的紊乱。
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讨论和处置,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吃人,骗小孩子吧?
“名字。”
是裴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慵懒。
弗陵大抵猜测得出对方抓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了。
弗陵喉咙口滚动,佯装不解和糊涂,“你是谁?想干什么?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裴钺环着手立在她眼前,语气寡淡,“我那天好心好意救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那也太让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