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我已经签回来了,放在酒楼马厩内,有小厮从旁照看。”
“这是那天说好的报酬。”弗陵将自己带来了钱袋子给他,“我的镯子。”
她这是在讨要那日的交换的东西。
毕竟女儿家的东西到底也不好放在别人那里。
阿木忙不迭也从取出了当天做抵押的金镯,“那这个也还给你。”
弗陵将东西收走,道来声谢后便离开。
······
阿木掂量了银袋子的数量,心底错愕这个人还真是有事说事,半点都不耽搁。
刚要走出醉春风时,错愕地惊现附近一辆青布桐油的马车。
他牵着缰绳后,紧步走了上前,笑嘻嘻地说道,“主子,您怎么过来了?”
裴钺瞧见他身后牵着的踏雪,眸光微冷,寒声质问,“她人呢?”
阿木错愕了一瞬,能让主子如此生气的究竟是怎么了?
他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忙问道,“您是说夏姑娘啊,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她把踏雪还回......”
裴钺甩下帘子,声音寡凉,“去镇北王府。”
他倒要瞧瞧这个夏令仪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敢戏弄自己。
······
七月流火,本来就酷暑难耐。
宋襄瑜禁受不住镇北王所谓的女婿考核是要站在外头练武场上蹲马步,练体能,揪着夏令仪低声腹诽。
“我熬不住了,太热太累了,我要回家。”
“你要回家你自己去,这才是我家。”
夏令仪瞧他不过是稍微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就大汗淋漓,不由得为这个虚弱的身躯担忧受怕。
镇北王瞧出他的急不可耐,便笑笑,“天也不早了,不留你们吃晚饭了,先回去吧。”
王妃亦是附和:“令仪,刚刚新婚是不能空房的,你快点回去,要不然不吉利了。”
夏令仪低声腹诽,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想留她就直说,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她心底到底还记挂着正事。
“爹,我之前跟你说过神医,你是否能找到?”
“你要找神医做什么?”镇北王恍然,“是不是女婿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嗯嗯。”
镇北王用一副同情的眼神哀悼着他,心下半喜半忧。
隔着不远,宋襄瑜也已听到了,脸色黑得难看,但还是勉力笑了笑。
······
“你能不能别再你父母面前磕碜我,这样于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挺多的,看不痛快我就开心。”
弗陵瞧他俩一路吵吵闹闹地,从没消停,不自觉地长吁了两口凉气。
“阿杳,你先等一下。”大武紧步追了出来,“这些小食你先拿着,就算随小姐去了国公府也要经常回来看看。”
弗陵忙将从给他手中接过一大堆从东市大街收刮来的小食,礼盒实在是太多,两手几乎都接不住,直接将头埋在了礼盒内。
她勉强将东西接住后,脚步踉跄不稳地说道,“那个,大武哥,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
此时,一辆青布桐油的马车不远不近地停在镇北王府不远出,待见到是宋襄瑜夫妇从里面出来后,阿木便朝马车内的人回禀。
“主子,夏小姐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他们应该是要回国公府了。”
马车的帘子被风吸走钻出去,又被风带了进来,撩着他所坐的位置。
裴钺半个侧脸都被深蓝色的帘子给掩了起来,指尖抚着下颌处,凉唇轻掀,双眸微微眯起,“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