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又丑,搬出来后,房间都没地方放。”
夏令仪气急,“你说我娘是不是知道我要逃婚,所以一开始都没人认真准备东西?”
弗陵恍然大悟为什么王妃今早会给自己塞银子了。
“估计是怕太多好东西,到时这东西都给了宋府,但您跑了,王妃也不好意思跟宋府要回来。”
而且镇北王府真的清廉,要不然王爷如今也不会空有虚职,毫无实权。
“好歹也是堂堂镇北王府家的小姐,难道就不配要点金银首饰?”
弗陵,“可以跟姑爷要钱买。”
夏令仪狠狠地教训着她,“你个傻丫头,只要伸出了第一次手,日后次次都会伸手要钱,他会把咱当乞丐敷衍,那咱镇北王府的面子还要不要?”
“那是姑爷,给妻子买东西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何况你还救了他一命。”
她今天可还拒了王妃塞给自己的私房,当时还不理解王妃的做法,现下可算知道自己拒绝的都是什么了。
“你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宋襄瑜在房间的侧室听到了两主仆的谈话,不禁觉得好笑。
他会给夏令仪钱吗?
当真是他这一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第二个玩笑。
“可要是宋襄瑜连私房钱都没有怎么办?我可听说宜昌长公主管他管得可严了,不给他月例银子使。”
宋襄瑜咳嗽声渐起。
“是不是我一不在,你们总会在背后骂我?”
夏令仪转过身时,便瞧见宋襄瑜打着帘子走进,慢悠悠地走到罗汉榻上,盘腿而坐。
“你这还有自知之明就好,怎么,主动上来讨骂?”
宋襄瑜漫不经心的目光,似挑非挑地瞅了那十来个虚有其表的红木箱子一眼,“连件像模像样的嫁妆都没有,看来你这个堂堂镇北王府的大小姐,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听说这国公府是宜昌长公主当家,她自小对你的管教甚为严格,不管你做什么,都得如实跟她回禀,你活得半点自由都不存。”
“,你可还记得,我爹养的那只翠鸟?”夏令仪倏然间,瞧了一眼,“长得遍体翠绿,好看得不行,但就是折了自己的羽翼,没有半分自由可言。”
“你竟然把我和一只鸟对比?”宋襄瑜忽然伸手拍向了罗汉榻中间的小几。
夏令仪,“不,你连一只鸟都比不上。”
弗陵,“......”
“夏令仪。”
“宋襄瑜。”她扯了下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我饿了,我要吃饭。”
宋襄瑜也道,“我也要吃饭。”
晚膳的时间也弗陵只好去准备摆饭。
等到饭菜上了桌,便瞅见两位不省心的主子各自手执玉箸。
隐匿在饭桌上的刀光剑影,渐渐拉开了帷幕。
“这红烧黄鱼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别碰。”
“这道红油素肚丝,是母亲特地让大厨房给我精心准备的,你别碰。”
“这是我最喜欢的红枣雪蛤汤,对我的病有起色,向来你也不想我连和离书都写不了,就英年早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