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宋府后,宋襄瑜跟夏令仪前后脚也到了门前。
弗陵待她下马车后,将买来的糕点递到她眼前后,便瞅见宋襄瑜一眼虎视眈眈的样子,疑似要分食。
夏令仪迫不及待地掀开食盒咬了一口糕点,心情颇好的说,“今天他也辛苦了,就分给他一点,别显得咱王府小气。”
宋襄瑜面色微微一沉,冷哼:“今天要不是我帮你在太后面前求情,就你逃婚这一事,能治你多少个杀头重罪了?”
夏令仪不以为然,更甚至有些反感于他这幅耳提面命的样子,“杀头杀头,你别张口闭口就是杀头好吗?真是视人命为草芥。而且要不是我冲喜救了你,你还能现下在这里给我好端端地站着。年轻人,要知足常乐。”
宋襄瑜看她吊儿郎当的那副样子,委实气急,又拿恣意妄为的她没有任何办法,还将自己给弄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没嫌弃她呢,对方却敢抗旨逃婚,在太后面前更是谎话连篇,真以为她家镇北王府刀枪不入?
弗陵呵呵地笑,“姑爷,别生气别生气。”
见他面色越发地阴沉了,便忙不迭地将买了来三份糕点中,各自取了一个给他。
“多谢姑爷在太后面前为我家小姐求情了,今后,我家小姐要是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还请姑爷见谅,念在您二人已经成为夫妻的情分上,携手互助。”
宋襄瑜并不领情,“谁跟她是夫妻,迟早是要断的。”
休妻这事,势在必行。
否则他迟早有一天要被她给活活气死。
夏令仪瞧他转身疾走的背影,嗤声冷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要我真的被杀头,我看他肯定躲附近捧腹大笑了。”
弗陵忽然叹了一声气,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都要作死呢?
这要是随便折腾到哪一个无法寿终正寝,她任务还怎么完成?
“你唉声叹气做什么?还怕将来我们在这国公府没有好日子过?”
夏令仪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傻阿杳,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还能罩着你。”
“人在屋檐下,何况姑爷今天还帮了你……”
夏令仪忽然抿了抿唇,贼兮兮地说道:“我发现,嘉禾郡主好像喜欢这个病秧子。”
弗陵:“……”思维跳跃得还真猝不及防。
“不说这些了。”
她揽了下弗陵的肩膀,往自己所住的屏澜院中带,“今天你可没去过宫里可不知道,我一人舌战群儒,将嘉禾郡主气得哭鼻子,但没有动过对方一根手指头,最终大获全胜了。”
弗陵有些不太相信,就夏令仪这个毒舌的属性,能不随时随地都惹来一身腥?
夏令仪瞧她一脸的不信任,豁豁嘴道,“真的,不信你问宋襄瑜,我是不是没用动武。”
宋襄瑜无端被她给点名,置若罔闻,拿着书卷盖住自己的脸。
夏令仪咬了下舌尖,“看书就不会去书房,或者去西厢间也好。”
宋襄瑜半掀着眼皮,语气懒懒散散地说道:“这里是我的院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夏令仪:“这里也是我的院子。”
“你承认你是我夫人?”宋襄瑜呵呵冷笑,“我都不想承认。”
夏令仪心底发堵,拉着阿杳,“走,我们去打理我的嫁妆,看看我娘到底给我装了多少好东西。”
回了屏澜院,将那天送嫁的十六个大箱子打开,第一箱,是丝绸,第二箱,是大件瓷瓶,第三箱,是茶叶,第四箱,是书......
总之不管如何开下去,都是极其敷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