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是急道,“令仪还没回来,你怎么就回来了?她一个人会北疆怕是无法好好照顾自己,趁着现在他们还没发现你,你快去找她。”
弗陵:“……”
是的,她差点忘记镇北王一家的脑回路都不正常。
“不过,王妃您怎么知道我和小姐密谋的这些事......”
王妃不禁一叹,微蹙着额心看她。
“你们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肚子里能藏什么鬼心思我能不知道?”
“从圣上下达赐婚那天起,你俩就一直神态怪异,躲在房间里好几天都不出来,按着令仪平日里那个自在随性的态度,她能同意这种被安排的婚事?”
“不过你既然走了就走了,怎么又回来了?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弗陵抿唇,欲言又止:“我怕……”
镇北王抚着嘴边的络腮胡,笑了笑。
“阿杳啊,你还真是没你家小姐对咱王府有底气,外头那些人就算围得再多,有再森严的铜墙铁壁,但哪又有什么能耐?真以为能抵挡得了咱府内后头的暗卫,就算平时养的那些暗卫再不济,那不还有本王呢?”
弗陵勉力笑笑,“我……”
关键是所有人都能够自信昂扬地应对着后续麻烦,偏偏出了自己这个拖后腿的。
“不好了,王爷,王妃,小姐去宋家自投罗网了。”
恰在这时,小厮从门外急匆匆地跑入。
弗陵心思微紧,忙跟王爷王妃解释,“之前我跟小姐说好了在城外会面,但她走前先跟我说过,如果她见不到我安然从宋府逃出,她就会回去找我。”
小厮急得猛吞了几口唾沫,“不止呢,关键是咱小姐去的时候还买了一副柳木棺材,说是给咱姑爷准备的。小姐还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愿意给姑爷守寡。”
镇北王,“……”
王妃,“……”
弗陵,“……”
由于夏令仪最终还是选择了幡然醒悟,虽然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如晦气的柳木棺。
但谁让宋府胆大妄为地出兵包围镇北王,只好由由太后出面,两边劝和。
婚期最后如期进行。
七月十五,钦天监掐指算了算,觉得这天确实比起之前陛下说的七月初七还要不错,可惜没人信。
之前夏令仪逃婚过,给宋家落了很大的面子。
所以这回的喜宴没宴请,没宾客,没摆桌。
所有约定俗成的礼节到被宋家人抛诸脑后。
这是对夏家之前逃婚的报复。
之前挂着的红绸也早已褪下,随时准备换成白的。
而且周世子那天起不来床,高堂之上也没有双方父母。
可新娘子自诩,她是个对礼仪礼节十分着重的人,见没人主持,便拉着自家小婢女自娱自乐。
宋府夫人为了落她面子,故意给她丢了一只公鸡,胸前还绑着大朵大朵的红绸布。
新娘子这下可不乐意了,直接进新房内,将昏迷不醒的世子给打横抱起。
盖上红盖头后,硬是完成了一场人人惊艳的婚事。
新娘子抱着新郎官意气风发地回了新房后。
不曾细想,自己由于脚步太快,猝不及防地在门槛边摔了一跤。
这一跤可把昏睡不起的新郎官给绊醒了。
府内一阵手忙脚乱,意乱纷杂。
哇塞!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果然是正确的。
冲喜果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