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声微顿,瞧着主子半跪在这失血昏迷过去的人。
虽然失血的姑娘脸色苍白,却也不掩姣好的容貌。
“主子,这人晕过去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有没有查清杀手是谁?”
阿木点头,“是这山野附近的流寇。”
“流寇?你见过这附近的流寇敢跑到天子脚下来杀人?”
阿木摇头。
这离着京都也不过两百里之距,哪里来的流寇敢这般猖狂?
“我去审审。”
“等一下。”裴彧顿了一句,看了眼木愣一样的人说起,“止血散,解毒丸”。”
阿木骤然一愣住,“您这是要救这姑娘?”
裴彧目光冷凝,似乎在说他太多管闲事了。
阿木忙闭嘴,又取了身上随身带来的止血散下来,他有随身携带药品的习惯,“这还有纱布,止血散,还有银针,口香丸,您要吗?”
······
深夜,夜风肆掠,风撞着峰峦,回音在山谷中传荡。
阿木心思好像是被风给拽着,无数无可都不在关注着荒庙内的进展。
“主子,这药是没用吗?我要不要去找个大夫过来。”
裴彧半掀着长睫,逡了逡那方草席上昏睡不起的人,漫不经心地说,“生死有命。”
阿木顿了一顿,“可那好歹也是一条命。”
裴彧声音寡淡,“那就去找个大夫。”
阿木忙不迭一走,身后人叮嘱了句,“如果有女大夫,给她找个女大夫过来。”
······
滚烫的热度不断地升温着,弗陵睁眸,额上的手倏然一松。
她不自觉地抓了住,“我会死吗?”
秀气的指,白皙修长,按着他的手后不久,就出现了几道红印。
裴彧默了一瞬,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小姑娘的手指细细长长的,柔柔软软的,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透着婴儿白,又似剖开壳的鸡蛋,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挤出水来,白白的肤色,像那初雪一般,却看不出一点苍白。
他喉咙口上下滚动着,眼神抬起,莫名一黯,“应该会,解毒丸于你没用,如今也只能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弗陵深吸了一口气,可呼吸犹如吞针,身体难受得厉害。
“之前就说过你不会还是让大夫来,为什么不找?”
裴彧斜眼睨着她,还敢怪自己了,既然从一开始就这么挑剔就不该找他来救。
她撑着身后的木墙坐了起来,要站起来。
“随便乱动,血液流通,只会让毒素发作得更快。”裴彧声音阴寡。
“那也总好过在这里等死。”
“要死就走远一点,别在这里碍眼。”
“就该知道,像您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弗陵置若罔闻,扶着墙要走门槛时,身子微晃,失重坠落感觉袭卷而至,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又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