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低声笑笑,“旧派。”
热息落到她耳廓里,他咬住那水滴似的耳廓,笃定且强势地说,“这叫仪式感。”
弗陵被握着手,在婚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忐忑不安地签下婚书后,弗陵有一种将自己卖掉的感觉。
以长暮迫不及待地将婚书拿过,落下名字。
她扫兴地来了一句,“可没有法律效应,玩过家家倒是可以。”
他是参与游戏的玩家,自己则是游戏里的npc,一切都为他的游戏体验服务为主。
他堵着她的话,只剩下糜乱的呼吸,两具身子相抵着,攀着彼此的温度。
“权少承那是骗婚,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们登记结婚的信息根本就不成立,不是他的,再如何伪造都是假的,自欺欺人。”
隽秀的脸上,倏然冷沉,寒意摄人。
弗陵又问:“你们之前认识?”
以长暮抿抿唇,用手背轻轻地压她脸颊,“是啊,认识,仇深似海的关系。”
“你怎么现在才说?”
以长暮眼眸且沉浮:“那你帮谁?”
弗陵一本正经地担保:“肯定不可能帮他。”
双手环着他脖子,故意激他:“我们要是结婚的话,结婚证上是写二婚还是再婚?”
以长暮笑笑地抚过她的肩,指腹揉着她那水润嫣红的唇。
“我们去旅行吧!”
蜜月旅行吗?
弗陵讪讪地笑:“舅舅,明天还要上课。”
以长暮眼眸微微变动着,她总是能在各种关键时刻喊舅舅来变相地刺激他,正如同那时候意乱情迷时,也是因为一声舅舅戛然而止。
“老师知道我们是因为结婚才耽误,十分体谅我们。”
“那我爸要是打电话给我发现我背着他……”
“最近公司各项工作都平稳发展着,只要你爸爸不随意听信别人,倒不了台,而且,带你去领结婚证前,我都跟他请好了假的。”
弗陵斜睨了他一声,恨又恨不起来,怨更自己,但看着对方怨气只剩下最后的10%,心底也着实多了一点安慰。
“好,去旅游。”
······
他们第一站从国外爱尔兰开始,在教堂举行婚礼,唯一的见证人是被莫名拉过来的神父。
原本以长暮计划着夜里要去大堤道,去看悬崖海岸的日落美景,大片的海岸线上铺满了整齐的岩石,由一个古老的火山喷发而形成的4万多个6角形玄武岩台阶。
可弗陵没有意识到沿岸边风高浪急,她站得太靠前了,差点将她自己给卷入海里。
以长暮后怕,全身湿透地将她紧拥在一起,说什么也要提前离开。
拖着湿哒哒的身体去走曲径通幽的小道,在藏身于废墟之中的古老教堂面前虔诚地许愿,在藏着漫天薰衣草的花田中漫游,在余晖落尽前于夕阳下甜蜜拥吻……
暴风雨来临前,互相依偎取暖,说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天亮后,驱车离开了爱尔兰,漫无止境地在周边小国肆意游走。
穷尽余生所有的好运,在异国他乡短暂地忘掉所有的烦恼哀愁。
夜里被沙沙沙的拍门声给扰醒,不像是风声,也不是落叶袭窗。
她蜷缩在以长暮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附近流传的鬼怪传说。
以长暮一一本正经地听着她的胡说八道,而后起身去出去,将外头那只搞鬼的狸花猫给抱了进来。
弗陵大喜过望,要养,他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