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着她,目光沉沉,坚定不移。
弗陵猜想,他不同意自己的求婚,怕是心底还膈应着舅甥这层关系的存在。
······
律父醒后,得知在他生病这期间,工厂的一切运行都照常如旧。
特别是以长暮在危难关头力挽狂澜,及时阻止了一些不利于公司的流言扩散。
将公司的一切事物都打理得紧紧有条,心底无不是感激涕零着。
以长暮很优秀,但以前他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为什么三番两次制造巧合地出现,帮助自己解决各类麻烦。
后来见他看安安的眼神带着热烈和深沉,有时候面对安安无理取闹的要求,他像是对小孩一样宠溺无度,这才知道这小兔崽子心底原来早就深谋远虑了。
以长暮的能力他都是看在眼底的,安安对生意上的事根本就不上心,成天就想着拿他的钱去收购什么古董名画,可自己也不甘心把产业都落于外人之手。
要是这时能有个上门女婿,再让安安生个听话的乖孙,自己再手把手教导,这也是个好办法。
律父故意将女儿给支开,问起了以长暮,“小以啊,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安安啊?你不用瞒着了,叔叔我都看得通透。”
以长暮耳畔发红地嗯了声。
“我家安安从小就独来独往,这都是因为我和她妈妈离婚后,她的性子才变成这样的。但是这孩子自小便有思想有主见,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就是太缺乏安全感。”他声音渐许发苦。
以长暮道,“这些我都知道。”
律父抿了下唇,心思微沉,暗叹自己的女儿旁人怎么能比自己还要更为了解她所思所想?
“其实我这个人也没什么门第观念,只是一直是想找个安安找个好依靠而已,我看安安身边唯一接触过的异性也只有你了,你愿不愿意娶安安啊?”
“安安说过,她有婚约的。”以长暮声音微顿,苦涩一笑。
见他眉眼间似有困顿,以长暮道,“您忘了?权家……”
律父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拍自己脑门。
“唉,这破烂事,我自己都给忘记了,当年都是我”
当年两家原本也是邻居,只是后来权家做外贸公司发达了,权少承又提携他一起做生意,又拿起安安的婚事为前提。
他当初也是错把鱼目看成了珍珠,来不及多想就将女儿给卖了。
老律语气微顿,两道浓黑的眉又深深地拧了起来。
“放心,这次的事我也看得清楚权家了,如今他们一家飞黄腾达了怎么会记得当初的小门小户,那什么婚事叔叔也会去推掉,至于你,只要你一直对安安好,叔叔一定把你当未来女婿看。”
······
自从肇事者都被抓了起来等候审判,这里面自然少不了主谋权少峰。
但权二少爷的母亲为了保自己的儿子出来,多次派人来医院,美其名曰是来道歉的。
但真正的目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老律不收那个钱也没有办法。
食品加工厂的流向最终都是各大经销商、超市。
老律同意息事宁人,但必须将女儿当初那桩玩笑似的婚事给取消。
权夫人自然乐见其成,律家高不成低不就的,他们哪会愿意容纳那么的女孩子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