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房门往外,“你要去哪?”
老律道,“隔壁搬来了新邻居,小以,爸爸有点事要跟他谈谈。”
弗陵紧随上前,狐疑地问,“你去他家干什么?你跟他很熟?”
她以为是以长暮暴露了。
老律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有时候几杯酒下肚他就能将你当知己好友,一个劲地往外倒苦水。
如果他知道这事,暴跳如雷还算是少的,离权少承发现也差不多。
这种感觉莫名有些像是背着丈夫在外偷情。
老律蹙了蹙眉心,低垂着眼帘,语气有些踟蹰。
背过身要去开门,见她还紧追不舍了,微佝的背脊立即直了起来。
“不过是些生意上的事,再说你个女孩子家的懂什么懂,成天搞那些什么古董文献,让你当初选理科就不选,现在是棋差一甚,满盘皆输。”
“又来了……”她忍不住白眼一翻。
老律笑笑,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语气也缓了些许,“快回去睡,今晚天晚了,明天早上爸爸送你回校。”
······
洗过澡后,弗陵出来找水喝时。
路过老律房间,没瞧着人。
又看了眼墙上的西洋钟,都过了凌晨了,难道还没从对方家里回来?
心底郁闷不解,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可谈的?
而且以长暮又不是他厂里的员工。
······
叩门声起。
“大晚上的,谁啊?”
谈话被人打断,老律一脸的反感和焦躁。
以长暮话语微顿,眼底亦是意外,“叔叔,我去看一下。”
开门时,却瞧见安安端着一个砂锅,还往外冒着腾腾热气。
“还要让我站多久?”弗陵莞尔。
“你怎么”他眼底微微错愕着,见她双臂微垂,想是端着砂锅久了,两只手臂也会疲倦发酸,忙将她手中的锅接过。
“你怎么?”
弗陵低声,“有点烫啊,你小心点。”
以长暮还似半醒半懵之态。
“小以,是谁啊?要是你有事,那我们今天得事先结束,我回去。”
老律没能听到外头的响动,心底不解,也起身往门外来。
弗陵听脚步声后,又道,“别穿帮,我们第一次见。”
······
“安安,怎么是你,这么晚了还没睡?”
玄关口处,老律瞧见竟是安安站在门口,而房主却端着一个热腾腾的砂锅站着,一时间困惑不明。
“见你一直没回来,打电话也不见你听。”
以长暮解释,“叔叔手机没电了。”
“这位是新邻居?”弗陵微微讶然着,“爸,你一晚上还在麻烦别人很不好吧?”
以长暮摇头,“不会,我一般也没有这么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