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敛财,杀害嫔妃,溺死皇子事发,断发,囚于冷宫,翌日饮鸩而死。
隆冬,太子被废。
元狩十四冬,皇帝病重,废太子起兵谋反。
安安带着帝皇遗诏逃出重重围困,助固城王登帝位。
新朝初建,永熹元年,新皇称帝,启用以家族人。
他也从幽禁的侯府内走出。
可去探望安安,却得知她已病故多日。
所有人都当她这个傻子走得好,也能为日后的皇后娘娘这个凤位腾地。
新帝忌惮安安也会跟当年的皇后一样,害怕以家终有一日也会把持朝政,后位一直悬而未决。
为了打消帝皇的疑心,她以一死换回族人百年安宁。
······
弗陵发现他又犯哮喘了。
这次的情况比起自己第一次看到的还要危险。
“怎么了?”
不止是手心泛汗,便连以长暮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唇瓣轻翕着。
“安安,对不起,对不起。”
类似的话重复着,语气近乎哽咽失声。
弗陵抿唇笑了笑,道,“看着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不能再犯。”
他似是茫然,抓着她的手用力地扣紧,费力地抬起眼睛看她,满是痛楚的眼神,怔然地盯住了她看。
“昨天我没有跟她在一起,你不要听别人的瞎传,信我。”
“我信。”
见她答得敷衍,以长暮心下狐疑,看着她问,“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问清楚?”
弗陵觉得好笑,“是你做错事了吧?要解释也该是你来跟我解释,而且你不是也说过,你只想当我舅舅。”
“以前无论你做过多少愚蠢的事,说过多少自欺欺人的话,也都作废,一概不谈,你就算要找舅妈,我好像也不能干涉你的决......”
以长暮忽然打断她的话,“我不想。”
“嗯?”
不想就不想,那么凶我做什么?
难伺候。
弗陵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哦,不找舅妈,不找舅妈。”
漆黑的车内空间里,落针可闻。
以长暮靠了过来,他的热息在正前方,落到她的人中和唇上。
弗陵忽然将头给低了下去,紧紧地埋在他胸口上。
车窗有人叩响。
以长暮看着外头,是律父的大脑门凑了过来。
“小以啊,你在里面吗?”
律父纳闷道,“这明明就是小以的车,难道我记错了?”
他看不到车内的情况,百思不得其解,没多久也便离开了。
弗陵从他胸前退开,心口的大石勒动,在自己的胸腔处,有紊乱的气息。
“我爸,他怎么叫你小以?”
以长暮喉结微滚着,“我晨练的时候,看到他上班,打过几次招呼。”
弗陵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要下车离开。
“我要回家了。”
以长暮也要下,“我跟你一块回去,去你家。”
弗陵摇头,叮嘱他道,“不行,我走后十分钟,你再走。”
以长暮微微蹙着眉,紧握着她的手,像是忐忑又像是不安,迫切地说道,“我有事要跟你爸说,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