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陡然拎着两瓶子啤酒过来,坐在了两人中间,朝她那油花花的脸上逡了一眼,啧啧嘴,又是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吃多少补多少,大晚上吃那么多油腻的,亏你还是女孩子,明天系旗抗的起来吗?我可先跟你说好,就算扛不起来,这一千米还是少不了你的。”
“肯定能。”弗陵咬了咬牙说着,却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双腿就跟残疾了异样,“教官,能不能同您商量一下,不要再让我们跑步了。”
“这是在为你们班谋福利?”
弗陵点点头,“离着军训会操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您应该教我们点实际的。”
教官灌了一口酒,失望地哼着鼻,“你们这群扶不起来的阿斗,要不是指望你们指望不上,我也不会来这里卖醉。”
“女生一天到晚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几个简单动作,立定稍息,向左转,向右转,跨立蹲下,齐步走跑步,教会了又忘记了。”
“唯一一个男生还给我请丧假回家了,我体谅你们,你们谁来体谅我啊?”
“”所以就要互相伤害?
“你要是对我们温柔点,我们肯定会好好学的。”
以长暮忽然起身,护在弗陵身后,“小心。”
原来是老板娘已经端了烤茄子上来,不料一个食客忽然站了起来,老板娘端着盘子顺势一个原地旋转,却险些将盘子上撞到她后背。
好在也是多年走堂的经验在,老板娘已经顺势端稳了盘子,没有造成任何意外的损伤。
她看向以长暮问,“你没事吧?”
他也异口同声地问出,“你没事”语气轻顿了一刹,胸腔中有血液滚动,浅笑着弯唇,“没事。”
教官瞧这小子刚才那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嗔笑出声。
“会喝酒吗?”他看着以长暮,剑眉微勾,“走一个。”
以长暮将啤酒罐上的环给拉开,跟他碰了起来。
“还是你们经管系的好,不会抢拍子,我现在连踢正步都不敢教他们,对了,还有最后的军体拳呢。”
教导哀呼声起,“为什么不是两个月的军训?”
弗陵头皮发麻,还是只顾着低头吃串得了。
总教官回来的时候,已是累得满头大汗,见他甚至还尚算是几分清醒,一把拎过人后就走。
“给你们造成麻烦了,今天的事,还请你们不要说出去。”
弗陵乖巧点头。
等到周围总算是清静了,她卸了一口气,瞧见他眼前的桌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整个人也端端正正地坐着,连两只手都一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当自己看过去时,他的嘴角便始终挂着笑,只看着自己吃。
“你没吃东西前就喝酒,对胃不好吧?”
弗陵将翅根放在他面前,笑所,“给你吃,说好的我请客,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明确地跟我说,我保证一定不会生气。”
以长暮却是将翅根啃得干干净净,随后又眼眸沉沉地看着自己。
不会是在等自己拿给他他才会吃吧?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她拿筷子不断地将吃的夹到他面前,以长暮都一一吃了下去。
弗陵反倒觉得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沉重。
“你如果是做梦的话,大抵是梦见错了人,我其实还挺喜欢吃羊肉的。”
“对,你喜欢吃羊肉火锅,片成一块一块的薄片,煮羊肉时,锅底已经用纱布包好碾碎的丁香、砂仁、豆蔻、紫苏等,这样吃起来的羊肉有种独特的风味。”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