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
军训结束前,这个系旗就一直交由她来保存了。
扛着一面比她还高的旗在路上走着,攫掠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别的男生都是径直抗在了肩膀上,就她一直抱着长竹竿,游魂似地飘着。
曲小熙一路捧腹笑,“我觉得你像个傻子一样,教官说是那样说,班主任罚是那样罚,但你完全可以事后撂挑子,把旗子还给陈立扛。”
陈立原本同前头一群好哥们勾肩搭背地走着,听到身后有人在腹诽他,转过头来。
“瞧你委屈可怜的样子,我来扛吧。”
他们越是这样说,弗陵越是不肯撒手,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紧紧地将旗子抱紧。
“不用,教官说了,人在旗在,人亡旗亡。”
陈立颤着双肩,忍俊不禁地耸动着,“律怀安,你可真是女中豪杰,教官钦点你做我们这军训的领队,你以后可就是我们大佬,想吩咐我们做什么,随时开口。”
“别挡道。”
“嗻!”陈立乖巧地做了个揖。
“我帮你拿吧。”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将她手中的旗子往后抽走。
弗陵身子微顿,看着抓过旗杆的以长暮。
陈立惊声尖叫,“亡国了。”
曲小熙弩起一拳头砸他后背上,“神经病啊!大呼小叫的,吓死个人。”
张祎哲手放在以长暮肩上,轻笑着拍了拍,又朝着陈立说道,“国破山河在,又不是将你们系给填平了,或许联个盟,结个姻,说不定,把国还给你们都是可以的。”
陈立紧声道,“历史上,两军交战,公主和亲。人生地不熟的,无论是语言还是习俗都完全不通,只能怀着对家乡的无尽思念郁郁而终。至于那些大难不死活下来的,在死了丈夫以后,还要一女侍二夫,很有可能会嫁给丈夫的儿子。”
不过,他语气一转,揶揄地看了眼律怀安,“文成公主是个个例。”
弗陵斜了他一阵白眼。
历史学得好,把他给能的。
文成公主是唐太宗千挑万选出来的和亲之人,想必也有倾国倾城之容貌,才智也属于上佳,也许是忌惮唐朝的威严,入藏后的文成公主得到了松赞干布的宠爱,并被封为了王后,也就是吐蕃王的嫡妻正室。
而且吐蕃不是匈奴,没有改嫁给下一任单于的陋习,考虑到大唐的强盛,松赞干布去世以后,文成公主还依然享有类似王后一样的待遇,这在松赞干布众多的女人中,是绝无仅有的。
张祎哲哼笑着看了眼律怀安后,问道,“你可真是不够朋友,昨天好歹我也帮了你做那么多了,你都没请我吃饭,今天可不能再推脱了。”
弗陵深吸了一口气后,点了下头。
陈立瞧了这异样的气氛,心底微微错愕着,问曲小熙道,“这是啥情况?”
弗陵瞧了瞧两人,道,“一起吧。”
······
食堂。
曲小熙还是点了份酸菜鱼,瞧见以长暮和律怀安又点了同样的一份饭菜,而且又同昨天异样坐在各自的对面。
曲小熙心底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谋而合。
可两人一直只是吃饭,半晌都不吭声。
但这样已经美得像一幅画一样。
若论美貌,律怀安丝毫不逊色于他,本就是气质型的美人,精致的鹅蛋脸,潋滟的桃花眼微挑着,打着哈欠时,那朦胧的雾气遮掩下的幽眸,像是会勾人。
旋即质问以长暮。
以长暮只是说,“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