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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旭东得知罗云今被绑架的事情后,心底难免对南家有点不满。
但好在没有酿成更差的后果,只得险些跟南九卿打上一架。
结果显而易见,不过是自取其辱。
临走前,南九卿忽然问起罗裳的养父。
房旭东错愕了一瞬,问道,“好端端的,问起他做什么?他不看电视,所以现在也还不知道罗裳已经回来了。”
南九卿点了下头,“没什么,只是叮嘱你一下,不要让他去打扰云今母子。”
房旭东抿了抿唇,侧过头去看了眼窗浮动的人影,光打在对面椅子的人脸上,鼻若悬胆,眼泛寒星,越是冷峻的人越喜欢戴这种温文尔雅的面具。
“他都已经在乡下了,我给他雇了个保姆,毕竟瘸了一条腿,也不能蹦达到哪里去。”
“我先走了。”
南九卿推开玻璃门,身影从眼眶内逐渐消失。
他想起当年南九卿要了他爸爸一条腿时,便和刚才的神情一模一样。
······
南觉卿苏醒的消息还未散播出去,唯一知道实情的便只有三人。
罗裳瞧着他蜡黄的面色随着眼球的转动,血液开始流转。
红唇轻掀,微微一笑,眼眶内的阴暗,让人心底深寒。
“听说,你醒了!”
南觉卿哇地一声尖声大叫,惊得从床上摔下地板。
听到房内异样的响声,南九卿从病房外进来,看到他醒了,也看到罗裳在此处,走到罗裳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别吓他了。”
罗裳低声腹诽。
南觉卿用被子捂着头,失声尖叫,“鬼,鬼,救命,有鬼......”
南九卿长叹了一口气,将他覆在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哥,没有鬼。”
听到是南九卿的声音,他这才缓缓地将被子拉了下来。
“九卿,九卿,是你。”
南九卿点头,“是我。”
他脸上仍有讶色,“那她,她怎么在这里......”
“呵呵!”罗裳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起来,你能清醒,也有一般缘故,是因为我。”
南九卿道,“哥,我结婚了,和罗裳。”
南觉卿指尖痉挛地抓着被,平缓着呼吸。
罗裳抿唇笑,“为什么那么惊讶?为什么会把我认成了鬼?”
南觉卿看着罗裳,又看了眼南九卿,吞咽了一口唾沫。
“也对,我这都睡了多久了,差一点都忘记了如今你已经成了南家的家主,想做什么还不是随心所欲的事。但九卿,你要小心,不要走我这条老路。”
而后,又看向罗裳,自责又惭愧,“弟妹,当年的事,不好意思了。”
罗裳微微笑,“一句不好意思,就结束了?”
“我们又没真正发生过什么,难道还要......”瞥见南九卿眼下的寒意,南觉卿又吞咽了一口唾沫,“算了,当年都怪我醉酒误事,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