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和黄叙为伍也不和姜哲为伍,我还真是不懂你怎么想的。”
弗陵嘴角牵动着笑了笑,“朋弧为党,鸡犬为伍,畜生道也有高低之分。”
瞧了瞧时间,周怀隽找来给自己检查身体是否怀孕的医生差不多也要到了。
她是该拉着姜哲秀恩爱了。
······
周怀隽整个人从轮椅上缓缓站起来,身子往前微倾,用力地将手掌重重地甩在他脸上,整个人也随之失力地倒了下来,冷笑着坐回轮椅上。
“她和我说,在来岛前,你们就已见过?什么时候?在哪里?”
“在云城,两个月。”姜哲低着头,颓声轻笑,“她那个时候刚出狱,我家的古牧丢失了,被她捡了去。”
“你这次来这里不是意外?”
“哪里有那么多意外,是我想要追上来的,从云城到这里,隔山跨海。”
周怀隽眸光微沉,“以为小笙怀孕了我就动不了你是吧?错了,大错特错。”
姜哲眸光冷了下来。
“既然你想要留在小笙身边,那你敢豁出命吗?”
姜哲抬眸,啐掉嘴角的腥甜,扬唇笑着,白牙里沾着丝丝血迹。
“敢。”
······
姜哲被带出房外时候,瞧见房门口的人,紧紧地蹙了下眉。
挣开身后保镖的束缚,走到弗陵跟前搀着她。
“医生不是说了你现在正是两个月的关键时刻,出来做什么,快回房躺着。”
一开始周笙跟他说起肚子里的种是黄叙的时候,也曾怒火中烧过。
但冷静下来时也曾想起或许是周笙故意气他的也有可能,哪知道连医生都证实了,这下子更恨不得剁了那个狗杂种。
这回逡见她怀里抱着的猫,更是皱眉。
“还有,怀孕期间,把那些猫收拾掉。没听电视上说吗?养猫的孕妇容易患隐性弓形虫病,生下畸形儿,小头、脑积水、先天耳聋、智力低下。”他严肃地恐吓着。
弗陵白了他一眼刀道,“这不是更合你的意?”
姜哲抿了抿唇,低声腹诽,“瞎说什么大实在话。”又闷声嘀咕,“孩子,爸爸跟妈妈开玩笑的。”
一中年男子走到弗陵面前,容貌儒雅,戴着眼镜,吐字字正腔圆道,“小姐,老爷让我带他去做正事,去晚了,怕老爷那边无法解释。”
“我不干涉你们间的事,但在他走前,我有事先跟他说清楚。”弗陵拽过他手臂抬脚而离。
······
长廊口,没有灯光,周边黑得纯粹。
见旁边已没有任何眼睛,姜哲松开她的手。
弗陵脚步停下,转过身看他。
“你跟他达成什么协议了?”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吧?”
弗陵抿唇不语。
“真是的,平白无故真的有个孩子,还得跟所有人说我要做爸爸了,心底就呕得要死。”
姜哲掀着唇,心底酸酸絮叨着,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越看,瞳孔微微瑟缩这,瞳仁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光,“是不是他欺负你?”
“姜哲,我希望你理智一点,认清自己的身份,想明白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不要为了莫须有的感情冲昏头脑。”
弗陵深吸了一口气,咬着一口银牙瞪他。
“所以,他让你做什么了?拉着你一起犯法?”
姜哲沉声,“在你眼底我是什么身份?”
“……”
弗陵心口呕了一大块老血,简直就是两个次元的人在对话。
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型手枪,从他口袋里伸了过去。
他意识到了,眉心微拧。
第一次是手机。
第二次是枪。
明里暗里给自己提供了无数线索和解决了几次危机。
要不是她昨晚忽然给自己摆了个仙人跳,都怪相信她是我方潜进敌方的内线。
“这些东西你哪来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打算解释,姜哲抓着她的手,问,“你要我跑路?我老婆孩子还在这里。”他故作大怒。
弗陵冷眼,“你缺心眼吗?”
姜哲低低地嗯了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贴着她的耳廓轻声说。
“你听不到,性子敏感,不信任何人,我根本不该跟你急眼,早上的事,是我的错,但我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信我才生气,生的是自己的气。”
他只觉自己口讷,在有限的时间内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心底想说的,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语气做小伏低。
“但求你,信我。”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