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什么了,便不清楚。
哪知道,入目所及的,却是在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内,和燃烧着余热的柴火。
外头的天色灰沉沉的,覆盖着浓重的水雾,在下雨,刮着大风,洞口用破碎的帆布权作遮挡。
还真被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恍惚间,肚子上横过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将她往身后的暖炉揽了过去。
弗陵身子微微一震。
她的衣服变了。
外面只裹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但里面却是空的。
她倏然抬眼,看着用简易的枝桠搭建起来的晾衣杆上,自己的衣物都挂在上面。
从柠檬精这里,将昏迷过后的事情了解后,弗陵心情复杂。
因为暴风雨,她被救了,但也因此飘到一座荒岛。
弗陵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低声咒骂着。
“乌鸦嘴,就会坏我事。”
她有把握自己不会出事,但中间却杀出了个程咬金。
姜哲听到细碎的咬牙声,恍惚地睁了睁眼,低下了头去看她。
她却紧绷着身子,眼角充斥着红血丝,执拗地将头转过去。
“你醒了?”
他抬手放在她额头上,试探温度。
“烧怎么还没退?”
但她能够醒过来也算是安慰,悬挂着心跳够落回原处,他抚了抚她鬓角边的碎发,解释。
“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又发高烧,要不帮你把湿透的衣服都换下来,只能病得更厉害。”
她蜷着身子侧躺着,避开触碰。
姜哲心中不虞,从大衣内伸过手去,强硬地拉过她的手,带了出来,在她掌心上写下。
“放心,我没对你怎样,你昨天掉入海里,还是我救你上来的。”
“昨晚是你一直说冷,拱到我怀里,我这才勉为其难给你当暖炉。”他勾了勾唇。
弗陵倏然睁眸,怒火中烧地瞪着他看。
她后台可一直都开着,要不要她把证据调出来打脸。
姜哲继续拉过她手心写道,“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弗陵挣开他的手,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不在意这事,但你最后永远闭上嘴,否则,我绝对让人丢你去海里喂鲨鱼。”
姜哲脸色微微沉,坐了起来,忽然动手解开腰带,脱上衣。
“要不然,我也光着,我看了你,你也看我,咱们正好两不相欠。”
弗陵眉眼微微一动,竟是好整以暇地瞧了起来。
可他脱掉上衣后就不动了,弗陵却清晰地看到他肩膀和手臂上的几道鲜红的指甲划痕,抿了抿唇,迟疑着。
“指甲划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挣扎留下的罪证?”
姜哲头皮微紧,分明是自己在救她的时候被她指甲划伤的,现在却跑来冤枉自己。
真是救了个狼心狗肺!
“怎么?被我说中了?”
她咳嗽了几声,因为喘,身体极不舒服地在大衣内扭动。
姜哲挽了挽唇,手将她后颈处捞起,一只手又钳住着她后背,将人整个抱回在自己腿上。
弗陵身子微微一震,撑着嘴皮勉力一笑。
“这么快狼子野心就藏不住了?昨天不知道是谁说不想来,最后还不是巴巴地赶过来,你就那么喜欢我?”
他手摸到她后脖子,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后背。
“下雨天去诱惑一头狼,你是狐狸吗?”
弗陵故作遗憾,“狐狸不会什么狼都去引诱。”
姜哲似笑非笑地觑了她一眼,指尖插入发中,剐蹭着她柔软的头发,“狼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