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后的管舟觉得异样。
徐艳也看向她。
“开个玩笑,这么紧张?”
她轻声,见黄叙冷汗从额头慢慢覆下,长吁了一口气。
“这个人,你们谁也别接触他。”
黄叙,你既然那么想要出人头地,那我就找人孤立你。
徐艳不解的目光从黄叙身上经过,询问管舟,“到底怎么回事?”
管舟愣是没吭声。
“我说你是聋了哑了。”
管舟抬眼,“聋这个字眼我劝你最好别在小姐面前提起。”
·····
下了游轮便是一座海岛,高椰树,绿草坪,乳白色的云罩住孤岛的上层。
坐着车穿越林木,到达一座西式风格的建筑。
徐艳挽着她的手,一路上问她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照顾得不周到的地方。
可最终热脸去贴冷屁股,好一阵心烦。
“那就麻烦你了。”下车前,弗陵脚步微顿。
徐艳也随着一顿,面上挂着讨好的笑,“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
“我这猫有些老毛病,需要你尽快帮我去找个宠物医生。”
徐艳抿了抿唇后,柔声说起,“不就是个宠物医生,明天出岛去给你带。”
弗陵莞尔,“多谢白阿姨。”
徐艳:“……”
其实她也才刚过二十五岁。
但既喊阿姨了,就代表这是她的承认。
于是挽着她的手亲密地说,“我先带你去见见你白叔叔,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白叔叔可想着你呢!”
徐艳有意想跟周笙搞好关系,谁让这是白家鑫,也就是当初周怀隽的亲生女儿。
为了找回这个女儿,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回的云城,也因此受了重伤,现在还得坐轮椅。
弗陵摇摇头,将她的手抽出来,“见面的事不着急,大橘的病比较急。”
她看向管舟,“管叔,带我去我住的房间,我走累了。”
······
徐艳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嫣红的十指不自觉地掐紧。
难不成,她知道白家鑫就是她父亲了才敢如此肆意妄为了?
满腹心思地去了三楼的房间。
卧房内,周怀隽正坐着轮椅上看报纸,听到门外脚步声时,手中的报纸不自觉地捏紧了几分,可看着出现在房门口意料之外的人,不禁皱眉。
“小笙呢?”
徐艳摊手,走到他边上将他手上捏皱的报纸取下,“你说小笙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跟她说了?”
徐艳摇头,“我没有,想给她个惊喜,只是跟她说你是她父亲的好友。但我说起来见你一面时,她却摇头拒绝了,说累了,老管带她去休息。这谁家孩子去别人家做客,不先拜访对付长辈的?”
周怀隽心底也存着疑,将老花镜放下,按动扶手上的操作杆,“还是我去见她。”
徐艳拦住了他的手,“她如果真的知道你就是周怀隽,那么今天不就是故意不来见你的?”
周怀隽微怔。
“你别忘了,她做了一年多的牢,可都是因为你。而且我刚才也见识到了她脾气冲,这个时候你要是还去惹她生气,以后就更别想父女关系和缓。”
周怀隽脸上有动容,那件事始终是他心底一疙瘩。
徐艳见状,“先让她缓缓,等下晚饭的时候,你们父女俩同在一个饭桌,有什么事情再当面解释也不迟。”
面上虽如此说,心底暗自地想,周笙若真知道白家鑫的真实身份,那这父女相认的事,可就更得往后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