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不说话?”
姜哲捏了捏她耳朵,“忘了,你是聋子。”
弗陵挑眉,驽了驽鼻子嗅到来自他身上的酒味。
“不会喝就别逞能。”
姜哲见她神色如常,刚才明明喝了那么多杯酒的人面上没有半点醉意,怎么可能?除非喝的全是马尿。
姜哲,“不要跟那些三教九流在一起。”
进宝,“他让你别跟三教九流一块,唧唧。”
弗陵,“我跟谁在一起关你屁事,别喝醉了就来我这里耍横。”
姜哲,“我怕那个人对将军不好,要是有心理疾病虐待将军怎么办?”
进宝,“他说怕黄叙对大哥不好,要是有神经病会虐待大哥,唧唧。”
弗陵,“一整天疑神疑鬼正事不做。”
姜哲,“谁说我不做正事,我有工作的,军校毕业,工作稳定,收入尚可,我是有正事才会来这里,哪像那个黄叙,你眼瞎了才看上他。”
进宝,“他说你眼瞎才看上黄叙,唧唧。”
弗陵,“可他至少会喝酒。”
姜哲,“……”
望着她身后的门,扁了扁嘴道,“开门,我要出去,我要去把将军带回家,免得被你们虐待。”
弗陵挽唇,靠着门岿然不动,“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走。”
“你不开是吧?”忽然,“这是”姜哲目光忽然拧住,手微微抬起。
弗陵捂住自己肩侧,将松鼠塞回口袋里,双手插在口袋里,杜绝他触碰。
他好奇心忽然被挑起,但忽然惊醒起来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周笙,你不是耳朵听不见?刚才我的话你怎么就听得见了?”
弗陵抿了抿唇,看了眼口袋里的小玩意,侧过头看了眼他,“唇语。”
姜哲竟是笑了,手撑在她后面的墙上,高大的身子微微俯下。
“唇语?你当我傻子还是想要夸你天赋异禀?”
姜哲摸了摸她耳朵,“如果真有这样的天赋,那可得好好培养,毕竟有份正经工作也好过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搀和在一起,你说是吧?”
弗陵侧过身子:“姜哲,你变态吗?黑灯瞎火的你跑女厕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视线昏沉,她看不见姜哲耳尖早已经升起的一丝淡淡的红晕。
他清了清嗓子,却把视线落在她藏起来的小东西上。
“我刚才看到那东西毛绒绒的,会动。”
“你不出去我喊非礼。”
姜哲身子微微一顿,但视线还是沉沉地落在她的口袋里,声音冷冽,气势迫人。
“周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缉毒警察,鼻子早就练出了超乎寻常的嗅觉,现在我怀疑你藏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根据我丰富的职业经验那极有可能是毒品。”
进宝,“他说他是警察,怀疑你身上藏毒,让你交出来,唧唧,死定了。”
“……”这就坦白从宽了,那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弗陵眨了眨眼,“你喝醉了,鼻子不透气,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到了外面别随便乱说,会被人打死的。”
姜哲摇头,“我又不是傻子,才不会逢人就讲我的职业。但我遇到毒贩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这要真被他动手找到了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弗陵莞尔一笑,“姜哲,其实我是……”
姜哲身子忽然一动。
弗陵反倒一急,往身后的木板墙面紧紧地贴着,不断地往下,直至蹲了下来,他还紧紧跟着不放。
自己被迫蹲下来也就罢了,他也跟着蹲下来,双臂拢在她身体两侧,目光更是从未离开过。
这个醉鬼真是麻烦!
“你别过来,我拿出来就是。”
弗陵咬着牙,将进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松鼠。”姜哲讶然地看着,忽然伸出手,从她掌心中把松鼠给叼出走。
进宝身子僵硬,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紧绷的身子都在叫嚣着。
“小笙,你就这样把我献给这个大魔王?唧唧。”
弗陵,“”
他嘴角挂着笑,目光热切赤诚地看着她。
“你怎么弄来这种东西的?松鼠一般生活在北方,云城可没有适合松鼠生存的针叶林,而且松鼠一般生活在山上,就算是在针叶林的地方,数量并不是很多。”
“不用到深山老林,宠物店就有。”弗陵头皮发麻。
姜哲笑笑,“我倒是忘了。”
那张阴冷锋利的脸上少有的挂着绚烂的笑容,活像一只疯狂摇着尾巴的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