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简上没有字？”虞琇菲非常惊讶。
道统简牍上没有字，不是指刚凝聚简牍，没有在上面写下字。
而是每一个人道统简牍的凝聚，都是在十二至圣所传道统引导下进行。
因此，任何一个人的道简上，都必然会有十二家中，某一家为代表的首字。
那个首字，代表着十二位至圣所传道统，相当于是一枚道种。
此后每个人的修行，便是围绕这个首字、这枚道种进行。
十二位至圣所赐的首字，代表着一个人修行上获得了至圣认可，是一个人接下来修道过程中真正的根基。
可是如果道简上没有字的话？
虞琇菲仔细地想了想，有些惊讶地看向萧书青，接着又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老头，没有字的意思是，何牧压根没有获得十二位至圣的传承？”
虞一舟此前一直都是闭目养神。
并不打算去参与这个话题讨论。
直到女儿开口提出问题。
舟老才睁开眼睛，先是瞪了女儿一眼。
然后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
“可以这么说吧，没有字的简牍，意味着没有获得十二位至圣的传承，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一张白纸是不是更方便去书写呢？”
虞一舟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虞琇菲仔细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看向自家老爷子继续问：“老头，你的意思是，无字道简并不是没有获得传承的废简？而可能是一方可以自己书写道统的简牍？”
虞一舟此刻反倒是摇了摇头。
虞琇菲不解地问：“你摇头什么意思？”
舟老无奈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虞琇菲嘟囔着嘴嘀咕：“想不到，你也有不知道的。”
舟老顿时气得胡须都飘了起来。
但是对这个女儿，又实在是没办法。
虞琇菲也不理会自家老爷子。
扭头看向萧书青问：“所以，你们让他来图书馆工作，让他看那些前人抄录典籍，让我给他那卷书，指点引导他，是让他自己去挖掘无字道简的力量？”
萧书青点了点头：“不错。”
虞一舟紧接着说：“想一想，他刚刚觉醒，就能以心血催动那无字道简，展现出剑道的力量，这说明了什么？”
虞琇菲不解地反问：“说明什么？他很妖孽？”
舟老摇头说：“说明，那无字道简并非真的没有字。”
虞琇菲还是有些不懂：“明明就是没有字啊？”
虞一舟被女儿这话说得无言以对。
萧书青则是帮忙进行了解释。
“老师的意思是，那一方无字道简，虽然没有十二位至圣传承，却能够自行构建出‘道’，或许能够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虞琇菲听到这话，想了想直截了当问：“有机会成至圣？”
虞一舟顿时怒喝：“休要胡言。”
虞琇菲赶紧低垂脑袋不敢再多说什么。
舟老平复了一下情绪。
“至圣岂是那么容易？你们根本就不明白何为至圣，没有触摸到圣境，是不会知道，至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虞琇菲低垂着脑袋，然后自顾自嘀嘀咕咕了几句。
“不就是，不可逾越的差距嘛，自己都说了好多遍嘛。”
舟老自然是听到女儿的话，所以也没再开口。
良久，舟老平复了一下心情。
“好了，关于何牧的事情，暂时就这样决定吧，让他自己去修行，且看他最终能走到哪一步，你们平时进行引导即可，不要去多加干涉。”
萧书青和在场的其他人，全部都恭敬向舟老叩首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