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醉十分豪迈地摆手道:“不就是问个名字么,赵公子不必如此小心,我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
只不过,她冉醉的名声在乐棠城里可并不怎么好,基本上就是不学无术的代名词,不知道等赵瑜知道她是谁后,心中又会是什么想法。
她张开嘴准备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余光却突然撇到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苏子墨?
冉醉眨了眨眼睛,心道,他不随太子一起离去,也没有回府,在这儿干什么?
苏子墨视线扫过屋内的众人,见到屋内的冉醉后,心中同样十分惊讶。
他与老师已经许久未见,故而方才一直在叙旧,不知不觉说到了下午上课之时,他便想着不如留下来一同听一听下午的课,原以为方才上午众人都已经走干净了,没想到冉醉居然还在这里。
也不怪他如此惊讶,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冉醉并不是一个能够老老实实坐下来研究学术的人。
他想起了方才老师与他聊起的内容。
“先生,那个平岚郡主可真是大胆,居然敢公然和令琪公主和那些公子小姐们对着干,只不过她自己那么干也就罢了,却非要扯上先生您,着实有些气人。”东方大儒身边的小童子羽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听他这么说,东方大儒并未生气,反而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以老夫的性格,必然不会惩罚他们,所以才会替我打抱不平。她提出的惩罚措施并不过分,而且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十分聪明,她今日所说的那番话,与其说是针对众人,其实是说给令琪公主听的。”
“令琪公主?”子羽有些不解。
东方大儒笑着瞅了瞅站在一旁的苏子墨,道:“子墨,你来解释解释。”
他知道,以苏子墨的心智,想要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听东方大儒如此问,苏子墨道:“令琪公主虽心性高傲,却性格耿直,从不遮掩自己的错误,本性不坏,且在众人中有较强的号召力。所以想要让众人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只有先说服令琪公主,令琪公主一旦认错,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有异议。”
东方大儒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继续问苏子墨:“你一直在京中,与平岚郡主相处月余,对她有何看法?”
苏子墨沉吟片刻后,才道:“郡主此人,与京中女子不同。”
不,或许不只京中,冉醉的性格,实在与他认知中的女子差异甚大。
她不喜欢手工女红,不喜吟诗赏月,行为举止也丝毫没有任何大家闺秀风范,可以说,若是用寻常评价女子的眼光去看冉醉,那绝对是惨不忍睹。
可她又是个非常特别的人,虽然莽撞,却在大事上不出错漏,甚至有着一般男子也比不上的果敢,说她不顾礼法,可她又偏偏活的坦荡真诚,做事遵从内心,丝毫不愧对天地。
苏子墨对冉醉的看法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