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各位,我不能让你们进去。”沈然态度生硬,不肯让步。
他越是这样,这几个老家伙心里越是狐疑,对里面的事情也越是好奇。
“沈然,你忠心于梁总这我们都清楚,可是你要明白,宴会厅就在楼下,明小姐也就在楼下,这里一旦传出上市公司总裁订婚后还与其她女性有染,定然会给公司的声誉造成不良影响,股价也会带来很大的波动,这巨大的损失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樊叔站在门口,苦口婆心地给沈然讲道理,示意他不要盲目护主,要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是啊,而且身为股东,虽然持股很少,但我们有责任和义务维护盛世的利益,所以你必须让我们进去。”谢顶的那位见缝插针,也在后边跟着强调着。
听了他们的话,沈然不为所动,仍是态度坚决地将手一拦,“我只对梁总负责,其它的我不管。”
“你……好好好,我这么说吧,”樊叔一见晓之以理没用,只好动之以情,“假如,我是说假如,里面真的有什么事,趁着现在还没有外人知晓,赶快把它解决。我们几个都是盛世的股东,不会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这个你总该相信的吧?”
樊叔挑着眉梢,等待沈然的回答。
可是无论他们几个怎么轮番轰炸,沈然都是铁板一块,丝毫的油盐不进,护得门口恨不得连滴水都泼不进去,气得几个老家伙又是跺脚又是瞪眼,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双方一直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这样僵持着,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的从远处响起。
“都站在门口吵什么呢?怎么不进去说?”电梯门开了,走出来的是盛有谦。
几个老家伙就像见到了救世主,纷纷凑过去围着他,向他告沈然的黑状。
“盛总,你说说,”率先开口的还是樊叔,“梁总明明就在里边儿,可是沈然偏不让我们几个进去,也不知道到底搞什么鬼。”
盛有谦今天一身白西服,天蓝色的口袋巾蓬松的别在胸口位置,这副彬彬有礼的打扮,像极了西方谦和的绅士,将他通身的贵气散发得淋漓尽致。
他走到房间门口,很规矩地站在门外,不越雷池一步。
“请问,”盛有谦用手指了指里面,“我可以进去么?”
言语听起来十分客气,但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屑。
沈然知道撺局的人到了。
既然台子都搭好了,如果不让唱戏的上去,刚才的种种岂不是白忙了吗。
这次,他难得嘴角上扬,朝盛有谦微微一笑,“当然,盛总请。”
就在沈然刚刚让步,几个老家伙立马将半掩的门推开,迫不急待地朝梁湛威的卧室跑去。
推开门之后,只见梁湛威正站在地上穿外套,而床上的明沁还是一副熟睡的模样,露在被子外面的只有白皙的肩膀和锁骨。
这下就尴尬了。
“看够了么?”梁湛威的声音不怒自威。
“对不起梁总,我们只是……”樊叔的手搭在门把上,嘴里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后面跟风的几个老家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都闭口不言。
“看够了还不出去?”梁湛威神色暗沉。
“是是是。”几个人慌忙地退出来回到客厅里等候。
盛有谦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急不徐地拿着电视摇控器不停地换台。
毕竟无论这次成功与否,这里都是最好的看台。
几分钟之后,梁湛威从卧室走了出来,并回身将房间门轻轻地带上。
他走到沙发处坐下,几个股东站在地中央,耷拉着脑袋,尤如做错事的小学生们一般。
梁湛威冷厉地质问道,“是不是以后我和明沁的床第之欢也要事先过问你们才行?”
“梁总,请您听我们解释,我们几个都是收到了一条短信,说您找我们有要事相商,然后我们才上来的。”
“是啊,可是沈特助偏不让我们进,那我们只好……”
几个老家伙开始七嘴八舌地为自己刚才做过的事狡辩起来。
“董事会什么时候移到酒店顶楼来开了?开会的通知又是什么时候改成以短信的方式了?你们非要硬闯,是短信上说让你们上来抓奸了?”
梁湛威一句三连问,让众人都有些神色落寞,不敢言语。
“是他偏说明小姐肯定在楼下的,所以我们才以为……”谢顶那位一句话就直接把樊叔给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