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听了大喜,可一想到这后头恐怕还有忠顺王府的事儿,不由得便嗫嚅道:“恐怕这后头还有忠顺王爷的事儿……”
南安郡王听了便点头道:“恐怕正是这样,不如咱们就去忠顺王府走一遭,和那忠顺亲王打个招呼,再没不了的事儿。”
贾琮一听便惊讶道:“王爷,你和忠顺王府也有来往?”
南安郡王一听便笑道:“大家一朝为臣,自然要相互走动,忠顺王爷又颇得皇信赖,自然是多加走动为妙。我可不像那些个人,不识时务,非要自寻死路,那能怪得了谁呢?”
贾琮一听他这句话,登时心中一动,知道他说的是贾政等一干人,恐怕就连北静王也包括在内。
往日这四王八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相互儿女通婚,弄到后来各个都是亲戚,关系极是密切。如今这南安郡王是当真打算要与旧人分崩离析了么?
南安郡王与贾珍关系莫逆,他如此,贾珍又要如何呢?
想到这里,贾琮不由得便扭脸去看贾珍,却见贾珍微笑道:“兄弟你能下得了这个狠心,我却不能!我宁愿两边都不招惹,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贾琮听得眉头直皱,只觉贾珍弱智如斯,说出来是话简直白痴一般。
南安郡王听了贾珍这一番话,也摇头叹息道:“你还真是痴人说梦,如今谁还能容得下你这逍遥日子?你看北静王倒是成日家万事不理,整日邀得高朋满座,谈论些个诗词书画之事,满嘴说自己是个逍遥王爷,可坐在龙椅的那位还不是一样极为不满么?在他看来,咱们这些个人,除非是死了,不喘气了,他才敢放心!”
可惜不论他怎样劝说,贾珍始终只是摇头道:“我可没你那么狠心,也做不到无情,自打这丧事儿以后,我就自己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便是,再不管他人是与非。我就不信,他这还能找我的麻烦不成?”
南安郡王闻言叹息不已,贾琮也连连摇头,劝道:“珍大哥,你太天真了些,人家巴不得你死呢,横竖你怎么做都是错的,谁管你关门还是开门?你就闭门不出,人家还以为你关着门密谋造反呢。总之除非你死了,人家才放心!”
南安郡王炎卿闻言点头不迭,见贾珍始终一副咧嘴微笑,丝毫不为所动的神色,他终于是忍不住一拍桌子便叫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总是到了你吃大亏的那天才能明白!”
说罢,又扭头对贾琮道:“好兄弟,我看你倒是个极明白事儿的,就满贾府里也挑不出一个像你这样明白的人呢!咱们兄弟倒是一见如故,不如咱们就结为兄弟,你和我家里去说话去!”
贾琮登时被夸得一愣,心里暗暗叫道:这个南安郡王怎么是这样一副急脾气?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要结拜兄弟?
还有什么一见如故,什么就叫一见如故了?他们根本就没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