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波神操作,到底是蔑视皇的智商,还是对自己女儿太过有信心?
贾琮一千一万个想不通啊。
更何况如今宫里传出消息来,说是他女儿贾元春封妃有望,皇已经屈尊降贵和他贾府示好,贾政怎地非要绕远路去巴结什么北静王?
连自己都能看出北静王野心暗潜,难道贾政居然看不出么?还是他又准备玩儿什么左右逢源的把戏?
这是好玩儿的么,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血流成河!
况且在这件事儿,不是左就是右,哪儿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贾琮越想越对贾政失望透顶:这个傻鸟自以为高明,实则是天下第一二百五,偏偏又自命不凡,一心要把贾府送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滚你奶奶的,你爱死自己死去吧,老子才不陪着你殉葬!
父子二人此刻都被贾政气得忍无可忍,俱是拍着桌子破口大骂,也顾不得外头的人能不能听见了。幸好二人只是大骂贾政,并无涉及其它,就有人听见了,阖府谁不知道这兄弟二人处得和仇敌一般,自然也没人能多想。
他们两个只骂得口干舌燥,把肚子里所有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数遍,再没有什么新鲜花样儿可骂了,这才相视一笑,满腔的怒火也都发泄了个差不多了。
贾琮这才瞧着他亲爱的爹爹一笑,哑着嗓子劝道:“爹爹,咱们也不用再为这种蠢人生气,如今当紧的是咱们爷俩儿赶紧拿个主意出来,旁人咱们也管不了许多,至少先把咱们东院儿这一大家子从火坑里捞出来是正经。”
贾赦一听忙就点头,也是嘶哑着声音说道:“吾儿说得对,你说说看,咱们要怎样做才好?”
贾琮听了便压低了声音道:“爹爹,以孩儿的意思,咱们这就和忠顺王府打好关系,就着他靠岸就是了。”
贾赦听了便不再说话,只低头想了半天,这才疑惑问道:“吾儿,你怎地就认定了忠顺王?难道和他一心便一定牢靠么?为父的意思,咱们父子谁也不远谁也不近,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哪管外面是与非?就到时候贾政那王八蛋真惹出祸来也与咱们无干!我不信皇还真能连坐,诛咱们九族不成?”
贾琮听贾赦如此一说,连连摇头叹息道:“爹爹想的倒是省心省力的好法子,可是爹爹有没有想过,咱们要是两边儿都不理,一旦有朝一日无论是谁家真正做大了,咱们又将置身何处?况且咱们是贾府的人,盯着咱们的人多了,就是爹爹想要置身事外,他们肯是不肯?”
贾赦听贾琮这么一说,禁不住便点头叹息道:“吾儿说得一点儿不错,往日咱们还以为托生在贾府这百年旺族是天大的幸事,可如今看来,咱们真不如当个平头百姓逍遥快活。我辈子也不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生在这么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