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恼怒妒忌异常:凭什么北静王居然能看重一个小小的贾琮?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烧火丫头生的种,天生就是低贱之人,北静王如此高贵,怎么可能看得他?
自己的儿子贾宝玉比那贾琮可不是要高贵百倍,为什么这位王爷怎么就看不自己的儿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今儿是贾府的好日子,自己的大女儿就要高升为妃了,他日再为当今圣生一位皇子,那她的地位可就稳固了,他这一支在贾府的地位可也就牢不可撼了。
可谁知今日北静王来了是来了,却不是来他西院儿里道喜来的,却是去东院儿里寻贾琮来的。
贾琮那小畜生何德何能,就能经得起这么大的荣耀?更叫他气的是,明明自己带着人去见了,竟然连人家的面儿都没见!
回去后,着贾政怎么想怎么不肯甘心,便把宝玉叫来,吩咐他去东院儿守着去,好歹也得让王爷和自己的儿子结识了。
谁知那宝玉听了居然推三阻四地不肯去,叫他狠狠踢了两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了。
自宝玉走后,他也无心再和一众贺客周旋,也是时不时地叫人去东院儿打探消息。还亏得今日贾赦那老东西不在,不知道又钻哪个粉头儿家高乐去了。要是他在,自己这计谋也不见得能成。
真是天助我也!
贾赦这一天满心都是慌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打发人过去探听消息。可谁知一晌午过去了,一下午也过去了,那来回打探消息的腿都要跑断了,也没打听到北静王的动静,只说是王爷一直在畅春园里坐着呢。
贾政听得又嫉又恨,浑不知这位王爷和贾琮在一起呆了这么久能干什么。
眼见日头都偏西了,北静王还不见出来,可把贾政急得如同热锅的蚂蚁一般,心里脑里全都是龌蹉的念头:
贾琮这小子虽然出身下贱了些,可他那模样生得当真不错,难不成是北静王爱他了不成?
若果真是这样可就糟了。
但他转念一想那北静王见过的绝色男子多了,比贾琮生得好的也不是没有。即便他当真爱了贾琮也不过是几分钟的热度罢了……
其心可诛。
贾政老爹原来是一样的龌蹉。
正在他急不可待之时,便有下人急匆匆跑来,回禀说是北静王和贾琮少爷出来了。
贾政这一喜非同小可,他老人家当下迈开腿就是一阵狂奔,中间还摔了两次,磕掉了一颗牙。
政老爹也顾不得疼了,忙把牙齿和一口的血水吐在路,提着袍子又是狂奔。好歹还是没误了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