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正，你怎么来了？”两位老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很友好，顾副会直呼其名，明显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开心。
邓正与他对视，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是国安的学生，我弟的学生，你想干嘛？”他边说边指了指背后的陈青欢。
“你老眼昏花了？看看这幅画，哪里像是你弟的学生，一点青山派的影子都看不见，亏你说的出口。”
“那怎么也轮不到你们白石的，每次你主持比赛就能碰到好苗子，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两个副会长级别的人物在这里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起来，连稳重的形象都不要了，像两个争玩具的小孩，让阿水他们不敢插嘴不敢打断。
“你自己运气不好跟我可没关系，孩子就在这儿，你要是不来，我马上就要问她要不要做我的徒弟了。”
顾副会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说的时候绕过对方直视陈青欢，继续问：“每年的金奖都有拜师的机会，你天赋很好，跟我学习能让你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千万别错过。”
他的话让蔡苓对陈青欢羡慕不已，即使是她爸的面子也没办法让她直接做顾副会的徒弟，就像她虽然能进国安做青山派的徒弟，却只能做邓正的弟弟邓老师的学生，而青山派创始人是邓正。
“小朋友，你是跟着邓老师来的，等下你们不是有庆功宴，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谈。”邓正铁了心要跟顾副会杠到底，他原本听弟弟说起金奖的时候没这么强硬，可看了看画发现的确是不得多得的人才，这几十年来没见过比她还有天赋的学生。
阿水屏气凝神，纵使是他也没遇到过这场面，陈青欢也懵了一小会儿，原本以为加入顾副会门下就皆大欢喜，没想到老天给她出了道选择题。
周围站得远远的人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看见两个副会长同时出现，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二人旁边的陈青欢面色依旧，没因为他们此举露出失态的行为，一众人更加感慨她是什么来头，一看就见过许多大场面。
“给小邓说一声，你们的庆功宴我也去。”顾副会直接对身后的助理下命令，完全不理会气鼓鼓的邓正，“这件事就吃完饭再说。”
他们全程讨论关于陈青欢的问题，却没跟陈青欢说一句话，陈青欢给阿水使了个眼色，阿水立马笑哈哈的介入二个老头的话题，“顾会邓会，有什么话等下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们不去欣赏下其他学生的作品吗？”
旁边得银奖的长青学生眼睛里写着羡慕两个字，表面看是一个金一个银差距不大，实际是她有两个会长抢着收，而他们无人问津，长青的老师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们查过国安四个学生的实力不及他们，没想到最后竟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两位副会长同时闭嘴看了看阿水，趁着无人说话，陈青欢终于能开口，“多谢二位会长厚爱，让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其实我只要能一直画下去就觉得很满足了，我在C市上学，马上要中考，高中也会在C市读，估计没机会向二位学习吧。”
这些自然是借口，最好的结果是哪派都不入，可跟哪派都有交情，她是这么打算的。
“你拒绝了？”邓正直接开口，他不敢相信有人拒绝这个机会，“你太小了，让你父母来跟我们谈，你天赋这么好别轻易放弃。”
阿水想说最后这句话他也说过，结果后来发现她在什么方面的天赋都很好。
陈青欢露出无奈的笑容，“如果可以我也想跟着二位老师学习，我也希望二位明白我不是拒绝您，而是不得不这样，画画我会坚持下去，但是我家里没有条件让我来首都学习。”
从她这么高贵的气质上真的看不出她家庭条件不好，她的话让他们不信，也不知道怎么接，只有阿水清楚她的确缺钱，“她说的没错，她家里是挺困难的，住在C市的x县城里。”
几个人都沉默了，结合她刚才爷爷的故事，顾副会对眼前这个女孩顿时心软，“如果你大学能考到首都来，我可以给你免入会学费。”
邓正立马吹胡子瞪眼，“你怎么不让她直接考央美，这样你还可以给她免大学学费，你个不择手段的人。”
这个邓副会脾气还真爆，事不过三，陈青欢明白自己如果再拒绝一次就真的没戏了，“谢谢顾会长！说实话我刚跳级到初三，成绩一直不错，老师说我很有希望考北华或者清大，有您这句话，我会朝这个目标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