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夫人说的果然没错,厉严辞神清气爽,纪臣深的确十分忌惮这一族,之前再三推诿,未必全然是不想帮自己,肯定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吧。
“厉总……”纪臣深缓缓荡开一个笑,什么情绪都不带:“真是手眼通天呐。”
厉严辞淡淡:“过奖。”
将纪臣深的算盘全部打乱,看着对方不知为何一副冻死鬼的样子,楚幽胸中那口气就顺畅了,她端着果盘上来,柔声道:“刚切的,尝尝。”
厉严辞跟纪臣深围着圆桌一左一右地坐下,纪臣深顺着那只拿果盘手直直往上,撞进楚幽含笑动人的眸子中,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知道,眼前这一切跟楚幽有脱不开的关系。
就在这时,姜木领着一个小姑娘笑着上前,在看到纪臣深的那一刻,姜木习惯性狰狞起一张脸,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嗯?”厉严辞掀起眼皮。
楚幽之前的摄魂香下的太猛,以至于姜木现在还有些条件反射,但已经好多了,再加上最近跟在楚幽身边,看惯了厉严辞的冷眼,以至于姜木对厉严辞莫名敬畏起来。
看着是厉严辞挽回了纪臣深的颜面,可在纪臣深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在仓库的那几天,他找了最好的催眠师,花费了多少功夫在姜木身上,就等着趁其不备跟厉严辞一个重击,现在倒好,虽然抓住姜木,却给别人缝了嫁衣。
姜木身边的小姑娘也就四五岁,脸蛋并不白皙,被风吹得有些皴,但眼睛却很亮,她有些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然后挪到了孙然身后。
楚幽看着好笑:“咦?孙然你什么时候骗到了人家小姑娘?”
“没。”孙然扶住小姑娘的肩膀,“那天她爬树差点儿摔下来,我帮忙接了一把。”
厉严辞闻言看向孙然:“你手背上的伤是这么弄来的?”
孙然虽然是助理,但到底跟着厉严辞,捧着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年虽然忙,但也养的如玉一般,如今手上忽然多出一道血口子,男人又不用创可贴遮住,看着自然显眼。
孙然接道:“嗯,树杈划的。”
话音刚落,小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厚厚的纱布,细看,是两层纱布叠在一起,扯开上面一层是黑黢黢的药,孙然看着缩了下手:“你不会要贴上来吧?”
姜西在一旁道:“好药,很快就能好。”
孙然还是膈应,但是一触及小姑娘那纯真的双眼就犹豫了,这么一个犹豫,药膏贴在了手背上。
孙然:“……”
厉严辞忍着笑:“看看效果,好的话拿去研究一下,没准可以申请专利,建个制药厂什么的。”
孙然:“……”您不愧是生意人。
“敢问厉夫人。”纪臣深的心腹忽然开口:“您是怎么控制住姜西的?”
楚幽支开姜西,而后笑了下:“调香术啊。”
纪臣深与其心腹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