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辞越听眸子里就越没温度,直到楚幽住口,他才凉凉道:“也就是说那晚我没有发烧,而是你在我的安神茶里下了东西,然后跟安樱两个揣着熊胆去了纪臣深的地盘?”
楚幽察觉到危险,浑身拉响警报:“是这样的严辞,我们是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
“什么叫做万无一失?”厉严辞冷声:“楚幽,你跟纪臣深那种级别的比万无一失?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
楚幽干巴巴:“我啊……”
“你!”厉严辞气得不行,语气不自觉严厉起来:“我说了多少遍了,涉及人身安全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处理,怎么,我连让你依靠的资格都没有?楚幽,你到底看不起谁?我……唔……”厉严辞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
楚幽狠狠亲完厉严辞,然后跨坐在他腿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丢不丢人?堂堂ET的老总,说话就跟小孩子似的。”
厉严辞逐渐回过味,眉目上覆盖霜雪:“你说什么?”
楚幽一个用力将厉严辞压在沙发上,恶声恶气:“我说错了吗?什么叫做我看不起你?不依靠你?谁规定了我必须依靠你?关键时刻你依靠我一下,不行吗?”
厉严辞被说的怔住,他纵横商界这些年,生死线上也徘徊了好几次,他承认,很多时候他是靠惦记着楚幽,舍不得景淮硬抗下来,可这只能说是他的精神支柱,不能说是依靠,后来放任楚幽折腾,也完全是出于尊重罢了,但前提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而楚幽目前所为,他都不知情。
偏偏楚幽做成功了。
然后她按着自己,像是褪去了浑身所有的软弱,斩钉截铁地说“关键时刻你依靠我一下不行吗?”
厉严辞从未将这种话当真,也从未有人付诸行动地对他说过这句话。
依靠自己的妻子?单是这么一想厉严辞都觉得可笑,然而内心深处像是突然涌现一股暖流,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厉严辞知道,楚幽能做到,可为什么要让她做到呢?他心头挚爱的女人,就该被养在富贵锦绣中,外面的那些邪风密雨半点儿都别想伤害她,这样才是对的啊……
对吗?
厉严辞看着此刻略带怒意的女人,很难将她跟当年那个开着咖啡馆,在自己面前谨慎小心的小可怜联系在一起。
“噗。”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厉严辞却轻笑出声。
楚幽瞪大眼睛:“你在羞辱我?!”
厉严辞拍了下女人的臀|部:“让开,先让我坐起来。”
“怎么,习惯在上面了?”楚幽媚眼如丝,轻轻扯开了厉严辞的领带。
他们两人心意相通后,一般四下无人,要么正在开车,要么就在开车的路上,有时候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点燃欲|望。
厉严辞眸色一沉:“你在做什么?”
“你嗓子怎么哑了?”楚幽俯身,在男人锁骨处轻轻啃咬,厉严辞不由得闷哼两声。
“老公,我有没有说过?”楚幽一只手往下:“你的声音特别性|感。”
这一刻,她像个吸人精魂的妖精!
但厉严辞是迷失自我的书生吗?
自然不是。
楚幽短暂的强势了一下,然后在厉严辞的一番攻城略地后彻底明白,什么叫做“你爸爸永远都是你爸爸。”
“错了错了。”楚幽抓住厉严辞的手腕,带着哭腔:“再也不敢了。”
男人优雅浅笑:“小幽,认错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