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嫂子吓唬人,哪儿那么娇气?”话虽如此,厉严辞的口吻却十足十的炫耀。
冯尧一脸的惨不忍睹:“行了啊,还撒狗粮呢,你们这都……”
“那是厉严辞的夫人。”低沉含怒的声音,“你别胡闹。”
冯尧噤声,跟厉严辞对视一眼,刚刚那声音……是谢昀楠?见了鬼了,他们就在隔壁?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这次响起的声音很陌生,却叫厉严辞眉眼一沉,“你不是想见白婉轩吗?那个女人跟白婉轩关系好,下次顺便把人引出来,我就是尝个鲜,只要吃到了,就不惦记了。”
冯尧听得一身冷汗,这不要命的想吃谁?!
厉严辞安静的令人发憷,在冯尧惊悚的目光中,他缓缓起身,扯了扯领带,“一会儿你嫂子进来把人看好。”
冯尧:“行……”
楚幽刚进门就跟厉严辞撞上,她明显察觉到男人情绪不对,但厉严辞却面色平和,将楚幽推进房间,“跟冯尧聊会儿天,我出去办个事,很快。”
楚幽一脸茫然,扭头看到冯尧跟做贼似的“砰”的关上了窗户。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谢昀楠蓦然起身,单手按住腰间。
厉严辞掀起眼皮,眸色极冷,“慌什么?”
谢昀楠心头涌现不好的预感,看了眼身侧的庞骞,沉声问道:“厉总?什么事?”
“不过是个女人,引出来,尝个鲜?”厉严辞平静重复。
谢昀楠心里“咯噔”一声,果然!
刚才那话正是庞骞说的。
庞骞跟在谢昀楠身边八年,为人仗义,不要命,但有一点连谢昀楠都有些看不上,那就是心理变|态,喜欢漂亮女人,搞到手的同时还要把对方折磨一番,谢昀楠见过一次,恶心了好几天,偏偏他需要庞骞这条狗。
虽然跟厉严辞没多少交集,但谢昀楠清楚,得罪楚幽,就是得罪厉严辞。
“那话谁说的?”厉严辞走进房间,拉了个椅子坐下,“自己站出来。”
“厉总。”谢昀楠谨慎开口:“我兄弟就是嘴瓢了。”
庞骞盯着厉严辞,神色阴沉,五官上覆满阴霾,像是一摊深沟黑渠里面的烂泥,厉严辞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像是覆没了万千星辰,一片死寂,沉沉的威压徒然灭顶,庞骞瞳孔骤缩,害怕了。
“把人交出来。”厉严辞沉声,“否则今天你们一个都不会竖着从这里走出去。”
庞骞早年就是个小混混,打架斗殴差点儿把人打死,后来遇到谢昀楠总算活得像个人样了,但骨子里已经烂透了,最喜欢折磨那些没权没势的,尤其是女人,看着对方痛哭流涕苦苦求饶的样子就觉得畅快,得意了这么久,今天撞见厉严辞,害怕的同时又有些不服气,像是那些变|态因子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也想让厉严辞害怕他。
孙然看得好笑,一只长在阴沟里的老鼠,就算心理扭曲成麻花,在厉总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厉总,我知道您厉害。”庞骞将烟头往桌上一磕,“但凡事都有规矩,咱们得按照道上的规矩来。”
厉严辞眉目清冷,倏然一笑:“在楠城,我就是规矩。”
孙然先带人动了手,庞骞不可能束手就擒,随手抄起一个酒瓶摔碎在桌上,握着另外半截指着众人,眼底迸发出凶狠残暴的光。
一道身影比孙然更快,抓住了庞骞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