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威自语之时,天运峰首席大弟子廖星河对自己父亲廖剑锋开口道:“父亲,你觉不觉得,刚才那拿枪的少年,太过年轻了点,倒是有点像那唐亦风!”
此话声音虽小,但却被唐威听得一清二楚,不等廖剑锋开口说话,唐威开口道:“廖星河,你刚才说什么?”
廖星河一惊,没想到自己宗主如此大的反应,当即开口道:“回禀宗主,弟子只是觉得今日那人,有点像是我昊天宗内以前一个弟子。”
唐威一愣,开口道:“什么弟子?怎么回事?”廖星河开口道:“前几年有一个叫唐亦风的年轻人上了昊天宗,就住在那无为峰之上,与楚幽月朝夕相处,后来听楚师妹说,那唐亦风为了自己葬生在火河之内,楚师妹一回来就拼命练剑,闭门不出。那唐亦风是生是死,我们也只是听闻,并未亲眼所见,今日那提枪的少年,长得着实与唐亦风太过相像了。”
唐威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怒气上涌,开口吼道:“你是说,刚才带走幽月的那人,有可能是唐斩的儿子唐亦风?”
廖星河一愣,恭敬回话道:“宗主,他是不是唐斩的儿子弟子实在不清楚,但依我的直觉,那人有八成的概率就是曾经的唐亦风。”
整个昊天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寂静无声。唐威面色阴沉无比,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
这时逍遥派掌门常寻欢捋了捋胡须呵呵一笑道:“唐宗主,这大唐前太子唐斩得道飞升一事,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曾有所耳闻,不过我听说,成仙难,难于上青天,回凡间更难,难于摘星取月。若那前太子唐斩真的成仙,即已飞升仙界,为何又跑回了凡间呐?”
唐威听到这里,心念一动,突然间暗下决心,心中自语道:“我唐威一辈子被你压着打,如今苟活还有何意义?若你真是唐斩,我便与你一战,死在你那绝世武功之下,若你不是唐斩,而是他儿子,那我便宰了你!”
想到这里,唐威怒道:“昊天宗众弟子听令,与我速速追上刚才那提枪之人,见到之后格杀勿论。”
正说到此,一名弟子慌忙跑到唐威面前,开口道:“宗主,山洪暴发了,洪水全都冲着这大坪峰来了。”
唐威与众人一看,果真如此,远处山洪裹着泥沙与岩石竟朝着这略为低洼的大坪峰而来。没想到今日这雨竟是往日的千倍、万倍。
天鹰教教主殷天正呵呵一笑道:“唐宗主,今日你们唐家的家务事,我等便不插手了,大婚即已结束,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唐威此刻内心杀意四溢,却又冲动不得 ,冷哼一声道:“我唐威好像从未请过你天鹰教的人吧!不请自来,莫非还要请我送你回去?”
看到唐威动怒,殷天正哈哈一笑道:“哪敢,哪敢?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是自愿来给唐宗主捧场,既不欢迎,那我等自不可死皮赖脸待在这这了。”
说到这里,各大宗派的高手纷纷离开了昊天宗,整个昊天宗大坪峰上,已然水淹了有三十厘米高。看着哗哗的流水,唐威又看了一眼四周大眼瞪小眼的弟子。
只听唐威一声大喝道:“都愣在此处干什么?还不去追?”众长老与弟子纷纷噤若寒蝉,这唐威武功修为极高,在昊天宗内素有最强威望,今日却被一个提枪的少年吓得不轻,硬是让人带走了自己要迎娶的老婆,此等奇耻大辱,谁能忍受?也唯有唐威这等城府极深之人能忍了。
昊天宗千余名弟子纷纷出动,待所有人走下山门,回头一望,只见山门口已然洪水冲来。曾经的藏经楼、炼器坊、丹阁,以及众人居住的房屋,已是彻底被山洪淹没。
看守藏经楼的那名老者此刻站在经楼房檐之上,看着四周左冲右撞的洪水,苦笑一声道:“真是红颜祸水,想不到我昊天宗竟遭此大祸,老宗主将宗主之位传于唐威,到底是福是祸?可惜了我这藏经楼内千百年来沉淀的秘籍,竟在此刻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