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走到相府外,一跃上墙,回头看去,郕钰立刻闪过身躲到树干后,差一点被发现。
似锦又一跃落地。定睛一看,那许彦正站在这处,好似故意在等她。
许彦摇着折扇刚要开口,似锦便抢在他前面,急忙说:“我知道你叫许彦,相府门客嘛。额…外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气宇非凡。但我真的不想认识你。我有急事,我先走了啊。”话音未落一溜烟儿跑了。
许彦笑了笑,看到似锦刚落地的墙边碧绿的苔藓上有一方上好的白玉。
他将白玉拾起,细看,想是刚才似锦跳下来之时将玉佩掉在了地上。他将玉佩放入袖口中转身回去了。
至次日辰时,盥漱换衣,似锦习以为常的将手放至腰间,却未触及玉佩。顿时急了起来。
这凤佩原本是一双。一龙一凤。自小与兄长各自随身佩戴,不曾离身。每每思念亲人,唯有这一方凤佩,权当念想。
似锦想,恐怕昨日掉在外面了。欲换男子袍衫出门去寻。璎儿拦住了她,说:“姑娘切勿冲动。那西厢房的丫头还盯着呢!姑娘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璎儿回来了,说:“姑娘可以出门了。那两馋嘴的,我给端去了下了蒙汗药的甜汤,这会儿就睡的死沉了。”
似锦瞪大眼睛心想,这璎儿才来相府多久,竟也学会了这些。真是环境能迅速的改变一个人啊。
换了男装,急忙出了门。
似锦刚要翻墙出去,许彦便出现了。“你可是去找这凤佩?”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了似锦的凤佩。
似锦欢喜的去拿。许彦将玉佩藏到了怀中。说道:“你今天跟我去喝茶,我便将这凤佩还你。”
似锦倒是想上手去抢,又恐动静太大,把相府内的人都招来了。于是便同意了。
两人翻墙而出。许彦满心欢喜的拉着似锦的袖子,一路来到了茶肆戏院。
一进去热闹非凡。戏台上演的是《玉堂春》。
台下观众一边喝茶一边鼓掌又叫好。
许彦似同老板很熟。一进门便引着去了预留的雅座。
刚坐下便有小厮进进出出将茶果件件都摆满了。
许彦同老板寒暄了几句,又窃窃私语了几句,老板便笑呵呵的退了出去。
许彦一边瞧着似锦一边倒茶,问:“你可爱听戏?”
似锦伸着脖子只管看戏未回答。只喃喃道:“这玉堂春甚是可怜。”
“你可看过梁祝?”许彦又问。
似锦看了一眼许彦没回他。心想,这是暗示吗?难度被看穿了?
似锦从小女扮男装与兄长一同练武学骑射玩蹴鞠,最不喜欢悲悲切切莺莺燕燕之调。往常每每有听戏的宴席,也多爱听一些武生唱打的戏,唯这梁祝嘛,深感祝英台女扮男装的苦楚,更有感同身受之处,顾特熟。
“可会唱?”许彦问。
“自然会。”似锦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