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现在吴峰有脑袋就像是一个血色的肉球一样,那还能看的到耳朵,听觉没有了。
皮肤,早就已经被侵蚀成一层粘在身体外的血沫了,摸东西那还有什么感觉,剩下的只有痛,只有疼,只有那还能微张的嘴巴中发出的惨哼声。
若不是血魔肉身强悍无比,若不是生命原珠的修复之力变态无比,吴峰现在已经被化为碎沫,被同化成虚空中的黑暗物质了,但是既使如此,既使血魔肉身很强,既使那吸收通天精元升级过,又有被老树妖打入过生命神光时强化过的生命原珠,但是它们的修复速度,血肉重生速度仍是要比那虚空乱流的侵蚀速度要慢的多。
此时的吴峰才刚被那道口子中吸入,情况就糟糕到如此了,那再过上几息时间呢,没有灵力,就没有防护,没有灵力就无法催动宝物,没有灵力,就如同那被拨了毛的凤凰,和有羽毛的鸡都无法相提并论。
吴峰心中焦急无比,难道自己真的要不明不白的陨落在这只有无尽黑暗的虚空中,难道此生的所有恩受情仇都要完结这此,难道自己,难道血魔真的是天地不容的逆天魔头。
天意,你将我拉到这虚中就是对我的抱应吗,你将我投入这里就是要将我毁来吗,我,不甘,我,不服,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要收我命,那就要拿出收我命的手段来。
不,我不甘心,我不会屈服,我要活着出去,所有的恩爱情仇我一个都不要放下,所有的努力我一个都不会放弃,我只要活着,我只要真我,谁要拦我,我便斩谁,杀人又如何,他们该杀,斩仙又如何,他们该死,杀我亲之人该杀,抢我宝之人该死,对我生命有窥视之人当戮。杀,杀,杀,既便成魔又如何,若这样都算错,那我宁原一错再错,一错到底。
吼,吴峰那已经模糊的嘴巴猛然张开,发出一声愤逆之意的怒吼。
血光,耀眼的血色光芒闪起,灵血献祭。吴峰没有了灵力,但是还有血魔天生的血脉之力。虚空中,银色光芒闪起,吴峰翻出遁天梭,血红色的能量冲入其中。遁天梭天猛然间放大,一团光芒闪过,吴峰被一道银色光芒护在中间,整个人砰的一声,那血肉模糊的双脚终于找了一个能踩实的地方了。
哼,吴峰痛哼一声,脚底下传来有钻心疼痛,但是此时吴峰已经无暇去理会了,身上血光涌动,血色能量不断的冲入遁天梭中。
吴峰在心中狂吼,你不是名叫遁天梭吗,叫名字这么响,你就给老子顶住一会,要不然就别用这么牛叉的名,你不是那高人手中的异宝吗,既然能让那人如此重视,那你就发挥一下异宝的强大吧,要不然你就和我一起消失在这虚空这里吧。
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吴峰抓下了那在虚空之中并没有被毁去的两样物品之一的遁天梭,而别一只手则是抓住那最后一个再能在虚空上安然无样的穿天匕,集起全身中的所有力量,抬手就是在虚空中狠狠一划。
绿光是那正在吴峰身上跳动的生命之力,红光是灵血献祭而有的力量,黑光是穿天匕本体的颜色,白光是那时间加速的血脉之力,
撕啦,一声撕裂声响起,一道震荡不已,极为不稳定的裂出被划出,吴峰激动的架起遁天梭天就往那裂口中冲去,管他那外面是刀山火海,还是凶人猛兽,现在自己只要先逃出这虚空之中才是最重要的。逃出这里才有活命的希望,外面的不管什么事,只要命还在,天塌下来如何,顶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