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住在了靠近博物馆的一家旅馆,到房间放下东西后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后在屋里没呆住,半个小时后又到了外面。
吕粒想去看看林寂原来开的那家小旅馆,可是走出几步又站下了,她不知道怎么就有点不想一个人去那里,想了想还是走回到了马克上班的那个超市,准备等马克下班了再去。
马克从超市出来就看到站在路边四处张望的吕粒,他赶紧跑过来,问了吕粒住到哪里之后,就招呼她先去吃饭,坐下在聊。
“要不就去那个寿司店吧,我反正也是要去的,咱们正好一起。”吕粒刚才等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马克没异议,带着吕粒朝原来的小旅馆那边走,路上两人简单聊了彼此这段时间的经历,吕粒这才知道小旅馆是半年前停止营业的,马克离开伊尔宾几个月后,就在上周才回来找了超市的工作继续留下来。
吕粒说着话抬头看马克,发觉马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想说什么,想说就说不用顾虑。
“粒子姐,”马克还记着在小旅馆时对吕粒的称呼,“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现在和我的老板林,林哥,还有联系吗?”
“没有,我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找他。”吕粒也没隐瞒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听马克这么问他,心里凉了一截。
马克既然这么问,就说明他不知道林寂是否在伊尔宾,甚至已经很久没了联系。
“怎么,林哥失踪了吗?出了什么事!”马克听得紧张起来。
吕粒吸吸鼻子,“等坐下再跟你说,快到了吧。”她说着抬手往前指了指,不远处已经隐约看得见一个挺醒目的寿司店招牌。
两人进店的时间不是就餐时间,店里除了他们就只有两个客人,店主看到同样的东方面孔,开口说着日语迎上来。
吕粒说了中文,老板了然的微笑着也回了一句中文的欢迎光临,吕粒和马克找了位置坐下。
几块寿司下肚后,吕粒跟马克说了自己来伊尔宾寻找林寂的原因,马克全程保持沉默专心致志的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讲述变得愈发凝重。
吕粒告诉马克,林寂再次失联之后,她可能是经历多了也不再那么着急,在家里想了几天后,总是感觉林寂可能就像几年前到北极圈隐居下来那样,又回到了这个他不算陌生的异国土地上,所以她的寻找第一站就定在了伊尔宾小镇。
马克听着叹了口气,嘴里换成英文说了句什么,吕粒一时没听清,就举着酒杯转头问他说的什么。
“我是说,”马克切换回中文模式,“爱上林哥这样的男人,很辛苦吧。”
吕粒噗嗤笑出声,她把酒杯凑到唇边喝下去一小口,酒入喉咙的感觉让她很舒服,也让她差点忘了要怎么回答马克的话。
马克大概只是发表感慨,也没期待吕粒会回应他,看着吕粒喝酒的样子,自己也端起酒杯喝了,两人短暂的都没说话。
片刻安静后,马克提到了许旭许医生。
“许医生也在镇上吗?”吕粒问。
“不知道到了没有,之前跟我联系时说就这几天会过来,我问一下。”马克说着拿出手机,打给许旭。
吕粒想起自己这次过来之前也联系过许医生,他和林寂是好友,又是林寂眼睛的主治医生,吕粒当时找他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问出有关林寂下落的线索,结果许旭听到消息也很意外,他也不知道。
许旭倒是没跟她提起也要来伊尔宾这边,那次通话后就再没联系。
马克那边的电话没有打通,又打了一遍还是不行,他只好先放下手机继续和吕粒说话,“没人接听,也许在飞机上吧,等等我再联系。”
吕粒夹起一个寿司,问马克:“你知道许医生为什么要过来?”
马克刚要说话,手机屏幕一亮响了起来,马克说是许医生打过来的,赶紧接了。
吕粒跟老板又要了一瓶清酒,倒满酒杯慢慢喝着,耳边听着马克那边通话的只言片语。
直到听到马克英语的一句太好了,她才搁下酒杯。
马克很快看着吕粒说,“许医生晚上就到,让我们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