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影站在墙角一动不动,庄正德吓的腿肚子都有点转筋,毕竟是头一回亲眼见到闹鬼之事,一时间脑子里有点转不过弯来。
胡不来试探的挥了挥桃木剑,又抽出一张黄符准备来个先下手为强。这黑影突然转身抽剑,就朝着二人冲了过来。胡不来吓了一跳,手中的黄符掉到了地上。庄正德正准备出言提醒,只见胡不来噗通就往地上一跪,磕头不止,“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侠,对不住对不住。”
庄正德一看胡不来这摊气,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个怂包果然是个牛皮混子,刚才还说什么天王老子来了退避三舍,这会他娘的跪的比谁都快。庄正德冷脸站在一旁也不敢动,这黑影也被胡不来吓了一跳,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张嘴说话了,只是声音听起来十分空洞,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一样。
“尔等是平头百姓?为何要与本将作对?莫不是那洋人派来的探子?快快从实招来!”说罢,便举起宝剑,作势要砍。
庄正德看着黑影的脸上渐渐清晰,是个豹眼圆睁的方脸汉子,络腮胡,听到黑影说话,庄正德答道,“我二人只是路过此地,再此客栈落脚休息。不知将军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
胡不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倒像是在装死,大气也不敢出,哪还有一点点人称霹雳**师的样子?
这黑影有些疑惑,“本将乃是朔州府镇山营参将张彪,近日一直与那洋人作战,怎的来到这客栈来了?看你二人也不像那洋兵探子,来此地所谓何事?”
庄正德被这黑影一番话说的有些无头无脑了,“张将军,这近日来并无战役。我等是听得这客栈闹鬼,才前来此地一探究竟。不想惊扰了将军,多有得罪。”
黑影沉吟半天,好些事情感觉都想不起来了,“不可能,圣上同治爷并未下令让我等撤防,这打打杀杀已有半月有余,怎可能就没了战役?你二人休要框我,敢不说实话,今日定斩不饶。”
胡不来一听这同治爷,也不装死了,趴在地上开口说道,“张将军爷爷,这都是光绪爷登基了,还哪来的同治爷啊?我二人框你做甚?莫不是将军爷爷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黑影听到这趴在地上的人胡言乱语,举剑顺势砍下,胡不来听得耳旁呼啸声,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了床边。起身摸起一张黄符就甩了过去,只听噼啪一声,这黄符打在黑影身上冒了一阵火光。黑影被这黄符打的蹬蹬蹬退了三步,恼羞成怒,挥剑便朝着胡不来冲过去。
庄正德一时没了章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远远跑开,“张将军,这现如今已是光绪年间,确实没了这同治爷,您在仔细想想,是不是前几年已经战死沙场?”
黑影也不应声,只是与这胡不来战作一团,胡不来也有两把刷子,起身闪避,黄符不停飞舞还击。一时间打的是热闹非凡,噼啪声不绝于耳。庄正德看的干着急,本来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倒霉书生,这打斗一事真不擅长。
胡不来小心应对,身上还是挨了几剑,虽然这鬼将军并无实物,可打在身上魂魄疼个要死。龇牙咧嘴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挥剑还击。这桃木剑每每刺中,黑影便是一声怒吼,却也无可奈何。
胡不来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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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喊道,“庄老弟,你在旁边看甚?快想想办法怎么制住这斯,大先生就没教你点傍身的术法?在这样下去,我胡不来今日非嗝屁不行,还干哪门子大事?”
庄正德一边躲闪,一边喊道,“胡不来,我有个鸡毛术法,你刚才吹牛吹的震天响,这会到你表现了你倒是没招了?”突然想起白老爷子交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庄正德赶忙掏了出来,这走的着急,也不知道咋个用,捏着玉佩大喊,“我的白叔叔,白爷爷,白祖宗,你倒是支个招啊。在不支招你就等的我爹跟你要人吧!”
可这喊了半天,玉佩没有半点反应。气的庄正德真想一把摔碎,胡不来和黑影打的已经陷入胶着,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满屋子就剩下叮叮咣咣的声音。胡不来也已有些气喘吁吁,毕竟年纪大了,这体力差了老一截。
胡不来一看这也不是个办法,一狠心咬了自己舌尖,找准机会就对着黑影喷了过去。这一口老血喷了黑影一身,就听着一阵滋啦啦的声音响起。庄正德满头大汗,看着黑影周身的灰色光芒暗淡了许多。
这黑影吃了一招,有些力怠,回身跳到墙角就准备缩进墙中。胡不来迅速抽了一张黄符,照着墙角位置就打了过去,只听得黑影咣当一声撞在墙上,跌坐一边没了动静。
庄正德看着胡不来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心中暗暗叫好。不过这种事情,庄正德也只能起哄架秧子,一点儿办法没有。
过了一会,这黑影还是没有动静,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弹。庄正德小声问道,“胡不来,啥情况?这就制住了?”
胡不来运了口气,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zi住撒呀就zi住,额也不知道撒情况,你索你堂堂大先森弟子,真是球用不顶。还不得我霹雳**si出手。”
庄正德听得这胡不来这会还有功夫调侃,知道也是并无大碍。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胡不来有没有看到,庄正德站在一旁不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