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何氏也曾想许君兰在秦府的点点滴滴,她是对许君兰满意的很,但是其儿子却是不争气的主,在秦铭那处,许君兰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些何氏也是瞧在心里的。
但是为母的总是太过柔情,不懂得该如何去管儿子,所以才酿就了如今的不可挽回的局面。
越想,何氏越觉得千错万错都是秦铭的错,病中切忌的便是忧愁多思,这样一来何氏的病情大有加重之像。
两家是有血缘关系,长辈生病,作为晚辈自当去要去探望一番。
这一日,容氏便领着几个小姐们去了秦家。
真是病来如山倒,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容氏已然廋入枯材,双眸凹陷下去,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据常年伺候在何氏身边的婆子说,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何氏便未能吃过一次饱饭,常常只是饭只吃了两口,便忍不住的掉了泪,丢了碗筷。
容氏劝道:“这天底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铭儿不是一直在往那尼庵跑,兴许等过段时间,那孩子想开了,便也会回来了,你这样不吃不喝,将身体熬垮,等君兰回来,岂不是伤心死了?”
话是劝话,何氏听得明明白白,她深知许君兰的性子,寻常柔柔弱弱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但是若是真的狠下心来做个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容氏见劝说不动,便又让几个晚辈去劝,不劝还好,几个小姐们一开口,何氏便想到了许君兰来秦府时也是同她们一般的年纪。
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在这哭声中,一众人等一筹莫展,想要劝,却又不知话该从何开口。
这是她的一块心病,谁也无法来医。
屋子里待着太闷,也帮不上什么忙,何氏便让秦如覃与秦如梦领着几个小姐在府上转一转。
小姐们一起出了门,却都无心去观赏秦家后院的景物。
秦挽随在最末端,想着若想要何氏彻底好起来,怕是唯有许君兰了。
可是,许君兰现在……
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瞥,那道拱门之后,一抹青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侧门而去。
秦挽眯起了双眼,顿足了脚步。
当那道青色的身影,忐忑的回头查看周围环境时,秦挽心中一动。
钟慈?!
不错,虽然她此刻换上了丫鬟的衣服,但是她那隆起的小腹,即便是衣服再过宽松,也掩盖不住。
她不是被禁足了吗?偷偷摸摸的从侧门而出,是要做什么?
“二姐姐!”秦洛的声音响起,她蹦跳的走了过来,好奇的问:“二姐姐在看什么呢?瞧着你落下了队,大姐姐便让我来瞧瞧。”
秦挽轻摇头,道:“没有。”
“那咱们走吧,大姐姐她们说,等下就坐在前头的亭子里说话呢。”
见到了钟慈,秦挽此刻的心更本就不在这处,造成如今局面都是由钟慈一人造成,她这个时候的异常举动,让秦挽觉得,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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