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明显的抗拒,素香委婉的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药苦,但是不喝这病就永远也不会好。
无奈之下,秦挽只得硬着头皮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
素香接过空碗,递上来一个蜜饯给秦挽,蜜饯入口,味蕾的苦涩瞬间被甜腻覆盖,顿觉不那么难受。
“已经咳了两天了。”素香皱着眉头,担忧道:“药喝了一剂又一剂,怎的一直不见好?二小姐,要不等下奴婢出府去让大夫重新开一副方子?”
咳嗽本来就难好,想来也是那大夫开的方子太过温和,秦挽想了想,便也应了下来。
素香出府之后便直接去了医馆,向大夫叙述了秦挽的病症,又重新抓了一剂药。
晚间熬好了送给了秦挽。
病中的秦挽总是嗜睡的很,晚饭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两口喝了药便睡下了。
夜色正浓时,秦挽腹中忽然一阵剧烈的绞痛,她捂着肚子从床上翻滚下来。
那种痛,就像是肚子里的肠子被尖锐的利器在割着一般,疼的她难以自持,外间风声依旧,然而她全身已然被汗水湿透。
“来……人……”她想要开口喊人,却是疼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直至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闭着的窗户在此时从外间推开来,有人从窗户处翻了进来,走过来看了她片刻,伸手把她捞起来,带了出去。
再醒来时,秦挽是被热醒的。
一股子浓烈的草药味道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蚀味道刺鼻而来,刺得她几欲作呕,动了动,却觉得腰间忽然一紧。
向下看去,才恍然发觉腰间系着一条粗壮的麻绳,四肢被捆绑起来吊在半空中,而她的下方,架着一头巨大的锅,底下的柴火烧的正旺,锅里黑黢黢的东西翻滚着,不断的冒着浓浓的白烟。
而方才醒来时所闻的那个难闻的味道,显然是从这口锅里头而来。
浓浓白烟中,不断往里头添火的人不是慕容澜又是谁?
慕容澜身后几步之远的地方搁置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置着一个硕大的工具,形状奇奇怪怪的,叫不上来名字,一位鬓发发白的老者正端坐在那里,双手捣鼓着工具,时不时的往里头添些东西来,又时不时的拿锯条据着工具的边边角角。
“火再大些,再大些。”老者一面捣鼓着自己的事情,一面笑着回头对慕容澜指指点点。
正在添置柴火的慕容澜蹙着眉头回头:“老臭虫,你的法子真的有效吗?这样吊着人熏着,会不会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被称作老臭虫的老者反问着,“若是我不这样熏着,这丫头往后可是难以生养了。火再扇旺点,这么点热度又热不死个人!”
慕容澜呶了呶嘴,似乎想要反驳,却终是未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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