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河距离燕京城有一段的距离,秦挽拢了拢衣襟,朝燕京城方向而去。
才方走了没多远,身后忽的传来一声闷声响。
秦挽身子一顿,警惕的向后看去,窄小的土路上,除却路两旁的枝叶繁茂树木,便再无其它。
西凉河本来就偏远,如今天色即将变,那些前来放花灯的人也都离开了,如今这个荒郊之地,越看越觉得渗人。
兴许是自己听错了吧,秦挽这样想着,正要回身走时,忽的又传来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
秦挽盯着声音来源之处,那是路边一处较为粗壮的杨树,想要隐藏一个人绰绰有余,方才她听得明明白白,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她心里有些打鼓,却故作镇定的问:“谁在那里?!”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天际在这时忽然风云变幻,渐渐的黑了下来,随即一声剧烈的雷响之声,划破天际,震耳欲聋。
心中的不安逐渐的加大,那个时候无数个可能在秦挽的脑海中回荡,她觉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欲快速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扑通!’
一声倒地的声音,在同一个地方响起。
秦挽怔怔的看着那倒在背后的人,他双手抱着头,浑身都在颤抖,秦挽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立即大步的走上前去。
走到跟前她蹲下一看,还真是太子殿下慕容澜。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秦挽心中一慌,根本就没想慕容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连忙蹲下身子问,慕容澜此时此景,显然是隐疾发作了,她入燕京三年,可从来没有听人听到过慕容澜身子是有隐疾。
慕容澜此刻满目通紫,额头青筋爆得老高,一些陌生既熟悉的记忆在他脑海里肆意的回荡。
他被这个病折磨的已将有十五年了,回回发作之时便是雷响之时,每回发作都折磨得他头疼欲裂,脑袋就像是要炸开来一样。
他不想自己这个模样被人瞧见,更不想被秦挽瞧见,所以在方才变天之时,体内逐渐涌上来不适的时候,他就躲了起来,可是不成想自己还是没能藏住。
慕容澜忍着身子的不适正欲要让秦挽走,瞳孔却猛的一缩。
“躲开!”
伴随着话落,树枝灼灼,从天而降一名蒙面黑衣人,手持锋利的宝剑,向他们刺来。
慕容澜奋力的起身扑向秦挽,才勉强的躲过了这一剑。
黑衣人扑了个空,一个旋身落在地上,复又一个飞身,手里的剑又快速的朝他们刺来。
黑衣人的目标显然是慕容澜,那锋利的剑尖指向的正是慕容澜的死穴。
慕容澜奋力的将秦挽推开来,身子在地上滚了一滚,费力的躲过了一剑。不等黑衣人再使出第二招,慕容澜费力的站起身来,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匕首,恨恨的看向黑衣人,这个人显然是瞅准了时机前来刺杀他的,这个时候唯有奋力的一搏。
秦挽站在一旁惊心的看着,她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此刻慕容澜显然是处在弱势中,黑衣人进攻强势,手里的剑有好几次险些刺入慕容澜的胸前。
轰隆!
一道闪电劈开乌云,伴随着闪电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巨大的响雷,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了下来。
慕容澜被这一声雷折磨得匕首险些有些握不稳,秦挽瞧出他的异样,暗道一声:坏了,他好像很怕这打雷声……
恰逢此时,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响雷,慕容澜显然已经承受不住,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此刻他面色乌紫的吓人。
“不可以……这个时候你不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