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去找人来。”
“等等,等等!”林延川拽住她的肩头,猛然间一用力,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一阵疼痛。
林延川不察,走到秦挽的面前,瞪着浑圆的大眼睛,吹胡子瞪眼,道:“怎么?连你也欺负我是不?你在林家做工,我让你给我取个东西你还推三阻四的,怎么?这份工作你不想要了是不?信不信我等下就把你给辞喽。”
秦挽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林父是误会她是在林家做工的下人了。
“林老爷,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不会爬树啊。”
“什么?”林老爷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怒道:“想我林家招收下人,哪个不是身强力壮,会功夫,小到下河抓鱼,上树逮鸟,大到抓贼,你连树都不会上,说说看,是怎么混进来的?”
秦挽也是第一次与林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传言听说他做官之时也曾是入战场杀敌的一员猛将,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杀敌的将军不讲理起来……
看来,今天不给他把这个东西取来,会一直纠缠下去。
秦挽仰起头来看了看那挂在树上的鱼竿,又看了看树周围的环境,目光不经意的撇向了岸边上的藤椅,想了想估摸了下高度,觉得或许可行,便走到藤椅面前去拉藤椅。
“你做什么?这可是金丝楠木,金贵着呢,小心一点。”
“自然是帮你取鱼竿啊。”秦挽说着,把藤椅拖到了树下,笑吟吟的看向林延川道:“林老爷,这路不平,麻烦您呢等下稍微的扶着一些。”
“切!”林延川撇着嘴道:“我才不会扶呢。”
他话虽这样说,但见秦挽果真踩了上去,地面不平,摇摇欲坠。
林延川顾不得些许,忙过去扶住了藤椅,看着秦挽双脚踩在藤椅上,心在滴血。
这可是金丝楠木啊,她这双脚可是踩在金子上,踩在他的心尖啊。
秦挽踮起脚,仰着头一手努力的够着垂下来的鱼竿,总是差了一些距离。
“林老爷,扶稳一些。”秦挽让他扶稳一些,无非是想要跳起来去够鱼竿,然而林延川究竟是年岁大了一些,在秦挽跳起来落地的那一刻,他一个不稳……
“哎呦!”林延川摔在了地上。
眼看着秦挽就要狠狠的摔在地上,忽然一股熟悉的清香萦绕,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个雪白的怀抱里。
“你没事吧?”关怀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秦挽怔然抬头,对上的正是林白那双担忧的眼眸。
“老爷,快起来吧。”随行而来的必安,上前欲扶起林延川,但是却被林延川而打开来,他一双眼珠子怔然的看着面前还抱着的一对人儿。
狠狠的揉了柔眼睛。
方才,他若是没有瞧错的话,在出事的那一瞬间,他这个儿子第一时间不是来救他,而是去救了这个下人。
知儿莫若父,且他清清楚楚的瞧见,他儿子眼中的关怀。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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