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带着长孙信回了十三皇府,荼悠紧随其后。
阿彬只瞧见朱谦走进来,接着是荼悠,正准备问他们有什么事,就瞧见朱谦背着的长孙信。
“主子!”阿彬惊叫着扑上去。
“带路。”朱谦简明扼要地吩咐。
阿彬不敢多说,一言不发地在面前带路。
朱谦把长孙信放回了屋里,又请来了大夫,在屋里全程陪着。
“荼姑娘,主子这是怎么了?”阿彬见屋内他也帮不上忙,于是想着来侧厅同荼悠了解一下情况。
“这我不好说。”荼悠微微蹙眉,这件事事关罗子喻,他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局外人说不了什么。
“姑娘只需要把看到的告诉小的就行。”阿彬叹了口气。
“十三殿下失血过多,最好卧床休息,你身为下人,让他出去就算了,还让他一个人在廊桥等人等了许久。”荼悠想了想,还是训斥下人,会比较合适。
阿彬自然听得出荼悠的意思,他面色一凛:“是,小的知道错了。”
荼悠点了点头,收声不再说话。
她已经说的够多了,作为一个局外人,她自然不可能跟阿彬抱怨,说都是罗子喻的错。
横竖这些东西,他也都会知道,与其自己跟他绘声绘色地说一通,最后却被人误以为是添油加醋,倒不如让对方自己去寻找真相。
两人枯坐了小半个时辰,大夫才从正屋走过来。
“大夫,情况怎么样?”阿彬火急火燎地冲上去。
“情况不大好,昨日的伤口本来是缝合了,这不仅缝线崩断,伤口也裂地更大。”大夫唉声叹气,“昨日本来就失血过多,今日又是吹风又是情绪不稳,没得到休息,还又流了这么多血。”
“那……到底情况怎么样?”阿彬的面色白了几分。
“伤口感染,突然开始发热,只能静养,明日傍晚前若是醒不来,那……”大夫重重叹了口气,“那你们也只能另请高明了!”
他实在是有些头大,长孙信这次抗下的那一刀伤及脉络,不休息就算了,还跑出门去折腾,他一个大夫,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都有些怵得慌。
“早知道就不回京了!这一回京,主子又是背后受伤,又是胳膊受伤!”阿彬哇地哭出来。
“不仅如此,还次次都被罗大姑娘给害得伤口裂开。”朱谦冷不丁地蹦出一句。
阿彬震惊地看向他,然后看向荼悠。
荼悠撇了撇嘴,有些艰难地点点头,表示这次确实和罗子喻有关。
“她凭什么!”阿彬暴跳如雷,“主子对她那么好,瞧瞧她都做了什么!”
长孙信不愿罗子喻担心,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最后却被罗子喻一而再得伤害!
“主子为了她,甚至不惜甘愿受皇后的掣肘,愿意留在京城放弃兵权……”阿彬也不顾大夫在场,就哭着说出这些话。
大夫听了这话,吓得右眼皮直跳,赶忙施礼告退,溜得比踩了西瓜皮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