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
四位位极人臣的阁老尽量不去抬头,看那不堪入目又憋屈的场景,而是继续求饶。
“是小的错,小的家中有银子,小的这就去拿。”
首辅魏藻德再也受不了这个折磨,开始承认有银子,正值壮年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八面,也没能为大顺添砖加瓦。
美妾没了,貌美的女儿成了玩物,连银子都保不住,真是悔不该当初啊!
早知如此就应该多为大明效力,再不济也支持南幸了,哪怕是南京闲散官,也比现在好的多。
一听有银子,刘宗敏总算看了过来,还是眼角余光看过来的:
“要早说有银子嘛!早说不就不用受苦了,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贰臣没有几个好东西,都是狗官!”
又是贰臣,又是狗官,都说敢怒不敢言,魏藻德、陈演四人那是怒都不敢怒。
可魏藻德难受呀,这都给银子了大顺天兵怎么还不停下来呀,手指都成豆皮了,再夹就断了。
魏藻德试探着道:
“汝侯爷,您看着刑是不是可以停了。”
刘宗敏打了个哈哈,把跟前的魏藻德小女儿一推:
“哈哈!小娘子,你已经是本侯爷的人了,现在本侯爷就派人与你一起去家中取犒饷银子,记住定不能少于三十万两!”
小女子一听能回家,受尽折磨的她连连点头。
魏藻德刑还没有停,人又哭着求饶了:
“汝侯爷,小的没有三十万两银子呀!小的愿意将全部身家都献给顺军天兵助饷,可真没有三十万。”
“嗯?”
刘宗敏脸色顿时就变了:
“娘的,敢戏弄老子!”
说着刘宗敏站了起来,一把将周围的女子推开,人走向了魏藻德,也不管对方至少的身份如何,上去就是一脚,之后又是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吼:
“狗官,杂碎,畜生,本侯爷这么大的官也敢骗,说好内阁狗官统统三十万助饷,你又说有,又说没有……”
拳拳到肉,脚脚惊心,魏藻德何尝受过这种苦,周围人又何尝见过同身份的人受过这种苦,刘宗敏说是侯爷,可相比明朝的官,根本就不讲理,连个过程都不走,直接上前就揍。
“侯爷别打了,别打了侯爷,我是真没钱呀!我将所有的钱都凑出来,将我的妻妾女儿孙女都献给您,求求您别打了。”
魏藻德一个劲的求饶,他是真没有这么多,家中也就十多万两,已经是巨款了,连亲情什么都不顾了。
一旁他的小女儿听的是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