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不明白,明明有年轻英俊、才高八斗的状元郎不嫁,佳丽公主为何偏偏看上了病秧子谢大公子,于是问出口。
佳丽公主正在吃花生糖,没立刻回答,而是细细咽下嘴里的花生糖才道:“殷石是可以为宁国做实事的人,我不能出于私欲,让他丢了心中的抱负。”
事实上佳丽公主对殷石是有好感的,自立自强、孝敬父母,是个好夫婿,但是与殷石相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就不必去打扰了。
红玉还是不明白,可是看佳丽公主的表情,她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佳丽公主火速与谢家大公子成了婚,搬进了公主府。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谢大公子的身体好像没有变坏,反而更好了?
“谢侯。”
佳丽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夫婿不仅越来越健康,还承袭了侯爵。
“夫人,不要如此生分。”
谢侯笑意盈盈,眼睛里全是佳丽公主。
“夫人当初问为夫愿不愿意娶夫人,谢公子在此答一声好。”
……
佳丽公主下嫁谢侯大公子,在这热热闹闹的婚事里,还有一桩婚事,虽然不那么轰烈,但是也是情意绵绵。
王韵清是听说过殷石与公主之间的韵事的,但是这么优秀的少年郎,又常在家中见到,她也忍不住动了心。恰巧父亲也很满意这个弟子,婉转地提了亲,殷石犹豫稍许,还是应承了下来。
虽然日子甜甜蜜蜜,夫妻之间也是同气连心,但是王清韵心中总是有个疙瘩消不了——殷石答应娶自己为妻,是否是因为公主与谢侯定下了亲事?
这个疙瘩在王清韵替殷石整理书房却找到了一个珍藏的盒子时不断放大。她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檀木盒,看见里面是一支被主人把玩得光滑的桃木簪,做工虽然不够精巧,但被主人擦拭得极干净,显然是爱护至极。那个疙瘩变成了滔天的怒火,王清韵心中满是疑问和悲愤。
殷石下朝的时候,听下人说夫人在书房待了半天,不肯出来,他理了理衣袍,进门,果然看见那支被放在檀木盒里的木簪出现在夫人手上。
“夫人……”
剩下的话殷石没说完,因为王清韵看着他,一对秀气的杏眼肿成了核桃,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看着自己,不说话,紧握着簪子的手指节发白,明明握得那么紧,却偏偏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快要握不住了。
殷石心中一疼,将王清韵手中的桃木簪取下,插在她云鬓上,然后转到她身前,看着王清韵的眼睛,认真道:“这只簪子是为夫最初雕刻的,若是夫人喜欢,为夫再为夫人雕刻几支?”
王清韵笑了,她道了一声好。
心中的疙瘩消失了,两人毫无芥蒂地相拥,久久没有说话。
“夫人可饿了?”
“饭已经做好了。”
“那夫人?一起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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