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温蔷跺脚道:“你越发胡闹了,我都十二了,还未聘人家,怎能抛头露面地上街玩耍,更何况还是和你两个一起,不行……”
王修文打断道:“怕什么!”
又走近一步,俯身碰着她的鼻尖:“我娘这次来就是来提亲的,我们两家本就是中表之亲,我们两个自幼儿亲厚的,姑母岂有不允的?等姑父回来,这事多半就妥了。你早晚是我的人,跟你相公出门还怕什么呢?”
温蔷啐道:“呸!好没脸皮,这就想做人家相公了!”说完一扭身子就要跑。
王修文哪还耐受得住,一把捉住,捞在怀里就是一阵狂吻。温蔷嘤咛一声,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了,只得任其摆布。浑浑噩噩间,只觉王修文的手伸向自己裙下,要解小衣,她一下就惊醒了,死命挣扎着,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给了王修文几拳。
王修文见她急了,不敢造次,停了手讪讪道:“妹妹哭什么呢,我是喜欢你啊。”
温蔷哭道:“你……你不是好人,你欺侮我。”
王修文又指天发誓道:“我要是欺侮妹妹,叫我死了变乌龟,变王八……妹妹,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好行了吧?你一哭我就没主意了,要不,我带你去街上玩,吃天桥的糖葫芦去。”
温蔷见他急得嗐声顿脚的,不禁又噗一声笑了出来。
王修文喜道:“好了好了!妹妹这是不恼我了么?谢天谢地——我们快走,迟了便玩不了多久了。”
说着王修文就一手拉着温良,一手搂着温蔷出府去了。
温湄在花木后慢慢探出头来——她原本是想看看热闹,不忙着走,哪知道就看了这么一出大戏,看得她这个二十七年的单身狗心里怦怦直跳。“这三人出去会发生什么,这倒不可不瞧,我且跟出去看看!”
温湄就一路尾随他们而去,只见王修文带着他们拐进一条小巷。
七折八拐地走了许久,走得越来越偏僻,温蔷心中害怕,只说:“表哥,我们回去好么?”
王修文道:“就快到了,你听!能听见声音么?”
前面有人呼喝声,喊什么黑毛,红毛的,人数听来着实不少,都是粗犷汉子。
不一会儿,一个斗鸡摊就显现在他们眼前,十几个泥脚汉子围着两只大公鸡不住吆喝,地上摆了几个笼子,铺了一地的钱。
王修文带着他们挤进去,定睛一看说:“我押这只!押!二百文!”
这摊上最高的赌注也不过五十文,忽然来个富家子弟,出手就是二百,一众赌徒纷纷惊诧,一个老板模样的壮汉拍着王修文肩膀道:“好阔气!小兄弟,多玩几盘!”
王修文把钱袋子扔给温良:“你们也押!”
温良正要取钱押注,温蔷怕惹事,扯住温良不让,王修文光顾着看斗鸡,也没理会,只不住吆喝,给自己押的斗鸡加油。
一轮下来,王修文押的那只鸡输了,二百文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