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两只手指头并在一起,揉捏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今天早上的事情,到现在,他还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好好的一个弟弟,突然间,就变成了妹妹。
七皇弟是七皇妹,说出去,不是一件笑话,而是血流成河,玥妃她,她怎么敢?
景焕想不通,玥妃怎么做的理由,有皇帝的偏心,景潼他注定和皇位无缘,就算是想争皇位,十年,二十年,难保那天就会被发现,况且,玥妃那人,这些年不争不抢,怎么看都不是为了那个位置。
所以,绕了一大圈,景焕还是想不通。
想不通之余,还有些心疼,原本应该是个娇气的公主,却被迫做皇子,整日和一群男子混在一起,七弟她,也很辛苦吧。
不过那个傻子,怀揣这么大秘密,也不知道走心,是太过放心自己,还是真没心没肺,怎么对自己就不设防呢,要是他真拿这个做点文章,怕是他们母子连带整个母族,都要进大理寺了。
“跪下!”
玥妃是真怒了,江潼不敢忤逆她,乖乖跪好。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本宫辛辛苦苦藏了这么多年,那个景焕,出去了三年,谁知道他如今在想什么,你把自己的软肋巴巴送上去,你当他是三年前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皇子吗?真要被他发现了,你我迟早要完。”
“这不是没发现吗。”江潼小声反驳。
“谁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你们二人昨晚还同榻而眠,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他现在没动静不一定就是没发现,你要是以后别妨碍他的路还好,要是挡了他,他第一个拿你的秘密说事。”
江潼不喜欢母妃将五哥说的这么有心机,可她也能理解母妃如今的心情,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她不信五哥也正常,只要她信就好。
“母妃我知错了。”江潼乖巧的认错。
“先跪上两个时辰。”
“哦。”
玥妃看着跪在一边的景潼,又头疼又心疼,没好气的说道,“去小屋里跪着,让下人看见成何体统。”
她罚自己的儿子是一回事,让下人指指点点又是另一回事。
“是。”
“禀殿下,玥妃罚跪了七殿下两个时辰。”被安排在景潼身边的探子传来消息。
景焕闻言捏紧了拳头,可又无奈的松开。
玥妃教训景潼,他无权插手,真要插手,倒是害了景潼。
自这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玥妃的警告起了作用,江潼去景焕那里的次数明显减少,而且两人再也没有对饮过。
皇子行弱冠礼,便意味着可以出宫建府,不同于其他朝代,本朝的弱冠礼是在男子十八岁生辰行,这天,江潼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的焕然一新,向玥妃禀报了一声,便去找景焕。
“五哥!”人未到声先来。
自从发现景潼的秘密后,景焕对她的态度愈发温柔和宠溺,就像是一个亲哥哥一样。
“怎么起这么早。”景焕还在整理中,宫女太监各个都在忙着做事,江潼自觉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着看景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