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奥托用双手举起了布满线头的头盔，戴到了头上。
在启动整套设备之前，奥托解释道：
“这个颅内神经信号传感头盔由信号采集器和信号处理芯片组成。按照我的研究，这个技术在理论上应该已经非常完备了。
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实际操作过程中，神经信号在稳定传输一小会儿后，总会受到不明阻碍，想要完成的动作立刻就会变形甚至直接失败。”
说完，奥托就一脸严肃地启动了整套设备。
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工作台上的机械臂开始灵活地做起了动作，它迅速地完成了三遍剪刀石头布，然后又跳了一段手指舞。
跳了一分钟左右的手指舞后，奥托突然喊道：
“注意看，我感觉到神经信号传输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话音刚落，机械臂跳手指舞时，动作已经开始有些变形。
手指舞需要更加复杂的处理信号，又过了一会儿，动作根本就已经完不成了。
奥托索性结束了手指舞，控制着机械臂去拿工作台上的一个马克杯。
可是原本十分灵活地机械臂，这时竟然连拿个马克杯都非常吃力。
机械臂握着马克杯的手柄，开始颤抖，并且越抖越厉害。
啪的一声脆响，印着纽约大学logo的马克杯，从机械臂的手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此时，奥托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抬手想按一下脖子旁边的一个按钮。
但是第一次竟然按偏了，第二次才按到。
随着按钮被按下，头盔立刻自动脱落。
奥托脚下往前踉跄了两步，被旁边站着的彼得熟练地扶住。
“彼得，我没事，没事！”
只过了一瞬，奥托就恢复了正常，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果然实验又失败了。”
“奥克塔维斯博士，刚才你脱下头盔的一瞬间，为什么会突然站不稳？
难道这个头盔使用时非常消耗精神力或者体力吗？”
李奥观察的敏锐，注意到了刚才奥托的异常。
“这就是另外一个让我无法理解的问题了。”
奥托揉了揉额头，有点烦躁，
“戴着头盔时，并不会非常消耗精神，更不会消耗体力。
一直戴着头盔时，我感到一切正常；脱下头盔后一会儿，我也感觉非常好。
就只有在脱下来的那一瞬间，我会有些精神恍惚。
但我暂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暂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些都需要时间继续研究，但我的实验已经停了一周多了……”
奥托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秃了的大脑门，仿佛想起了先前的烦心事，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放松，奥克塔维斯博士博士，放松！”
彼得在旁边劝着奥托，
“埃尔文先生在这里，他可以为我们提供资金，我们的研究项目一定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的。”
彼得既是在劝说奥托，也是在隐晦地提醒奥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免引起李奥的反感。
奥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尴尬地对着李奥笑了笑。
李奥倒不介意奥托刚才疯癫的样子，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不疯魔不成活。
李奥更关心的还是这个颅内神经信号传感系统。
他记得前世看过很多版本的章鱼博士，章鱼博士黑化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被触手控制了。
根据刚才奥托演示时发生的异常现象，李奥觉得，这个神经信号传输头盔一定有问题，说不定真的能影响使用者的大脑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