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
“好啊,那我不骗你了,你也不要骗我……顾垣城,那天你到底为什么去医院……你哪里不舒服吗?”
余念柔着声音向男人的怀里蹭了蹭,身体的某处柔软就这样撞上男人身体的硬实,有一搭无一搭的磨着。
顾垣城原本就滚烫的身体,在这水下都生了火。
他一把抱起余念,换了个角度,将自己埋进那软玉温香中,紧跟着便吻上那诱人的唇窝,在微微激荡起的水花里,将怀里的女孩拥得更紧了些。
“小狐狸,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还是心疼我?”
“……”这次,余念终究没有别扭着性子说反话,只是放软了身子的每一个骨节,配合着男人的需索。
那雪白的肌肤,细腻滑嫩,像是一尾鱼儿般滑得溜手,好像怎么拥都拥不住,又好像再一用力,就要从怀里溜走了。
男人的眉头拧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只将余念的小胳膊小腿儿一股脑的笼住,箍得她动弹不得。
氤氲着热气的浴室里,暧昧、冲动、蒸腾,愈演愈烈。
夜色更深了。
余念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她只记得和顾垣城的放浪形骸过于激烈,然后……她便隐隐约约的失去了意识。
这意识的沦丧有半分来自于疯狂,还有半分……不过都是她假装。
她被那个男人从浴池中抱了出来,又被他擦干净身体,吹干头发,甚至还被他穿好了睡衣,舒舒坦坦的安置在大床的一侧,她曾经睡惯了的位置上。
意识确实有些朦胧,可却不至于一丝一毫不剩,直到那个男人也躺在她身后的位置,关
好灯,拥住她,余念才缓缓睁开眼睛。
余念不瞎,她从顾垣城身上发现的奇怪,可不只是他胸口那几道像是钝器割伤的疤痕,还有他额头靠近太阳穴的地方,也有个不那么明显的伤疤。
再就是……他左手背上,明显的两个针眼,和那隐约贴过医用橡皮膏的痕迹。
余念的心里乱极了,就像是一口气吞了一整个馒头下去,结结实实的堵在她的食道里,难受得厉害。
顾垣城睡觉时,屋里的床头灯总是昏昏黄黄的开着。
余念以为,时隔三年,自己会不适应有个男人睡在她的身边,可实际上,这感觉却还好。
身旁传来的灼热温度,独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还有被子里抬抬手指便能摸到的大手。
这三年并没有给他们之间带来半分疏离,好像一切如旧,而这……是余念最担心的事。
她就这样看着窗外好一会儿,直到身旁的男人呼吸沉了,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拉开那个家伙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余念这一系列动作可是极近的谨慎了,她了解顾垣城,这个男人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高,若放在以前,她有这么大动作,那家伙早就被惊醒了。
可偏偏今天,他睡得很沉。
绕到床的另一边,缓缓蹲下。难得有个机会好好看看他,余念的目光总显得贪得无厌。
就着那微弱昏黄的光,看着那个男人的脸,睫毛修长,纹丝不动,就连呼吸都沉得厉害……
而也是借着光,余念认认真真的看了看顾垣城那隐匿在额角上的疤痕。
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不在的这三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念咬了咬唇瓣,不再沉迷于眼前的男色,只是暗搓搓的起身,离开了卧室。
顾垣城素来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既然答应了要给她那支钢笔,自然也没有藏得很深,余念蹑手蹑脚的潜进了书房,一眼便看到那支放在桌子上的笔了。
拧开笔帽,又卸掉笔杆,那个盘并没有被顾垣城拿走,余念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揣着那支笔便离开了……
余念并没有直接回顾家大宅,她在北海,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打开手机,点开了微信聊天记录中对方发来的地址,目的地不远,腿奔的话,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
她将羽绒服上的帽子带好,遮了自己大半边脸,而后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顾垣城的别墅,在这北海是最好最隐蔽的地段了。
傍着海,景观很好,外圈又有一片林木和其他的别墅区完完全全隔离开来,形成了一处世外桃源般的仙居。
而再往南走,便进入了穆家开发的别墅区,朗园。
这里的地里位置虽及不上垣大爷的个人居所,却还是相当不错的,一平米要卖到将近十万块,而能在这里有一套别墅的,都是c市金字塔上拔尖的达官显贵,人中龙凤。
她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人还没在门口站定,便有一只大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一把将她拉进门里。